那边久久没回，在沈歆要关灯的时候，忽然接到了视频请求。

    手机里忽地响起了一串清脆的提示音，就像是敲在拇指琴上的小锤，把沈歆的神志撞得清醒无比。

    沈歆立刻同意了请求，画面陡然一变。

    她的屏幕里现了陆念那边的画面，光线黯淡，镜还有晃，显得像素很低。

    沈歆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在镜里找起了陆念，没找着人，只听到手机里忽然传了陆念的声音。

    “怎么了。”陆念声音压得很轻。

    沈歆这才问：“这么早就睡了？”

    陆念不冷不地应了一句：“睡了，睡觉铃已经响过了。”

    沈歆意识也把声音压低：“你在被里吗，说话会不会吵着别人。”

    镜又晃了一，屏幕里终于现了陆念的脸，但光线太暗了，本看不清。

    陆念是躺着的，镜只对上了她的半张脸，她小声说：“不会吵，她们还在聊天呢。”

    “你别这么躺着看手机。”沈歆又说：“伤睛。”

    陆念坐了起来，她那边的画面又晃了晃，镜里的半张脸不见了，只依稀能看见个模糊的廓。

    沈歆还是不满：“这视频开跟不开没两样，人都看不到。”

    她话音刚落，这通视频聊天忽然就结束了，过了一会，陆念发来了一张照片。

    还是躺在床上的姿势，光线依旧很黯淡，一看就知陆念蒙在被里。

    照片里的人发凌，宽松的领上大片脂白的肤，微微瞪着看向镜。

    一张拍得不太好的自拍，但照片上的人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