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歆调侃到：“我以为你还在听网课，发信息不回，然后才发现计算机室连灯都没开。”

    和送虎的羊有儿像，区别在于她是自愿的。

    陆念脸可太薄了，为难地看向沈歆。她向来不怎么会说话，这时候嘴变得更笨了。

    沈歆笑说：“你把我拽过来不是想说悄悄话么，怎么不说了。”

    陆念觉得，这时候她应该说什么。

    楼梯上又有人在往走，脚步快，一听就是小孩儿，还不止一个。

    “我跟方老师也报备了。”陆念又说。

    “不是。”陆念摇。

    陆念仰看了看，其实不想被小学生看到自己不知所措的样。她匆忙扣住了沈歆的手腕，没能挤话音，只好把人往楼外拉。

    沈歆盯着陆念，就想看看对方什么时候说话。

    “小陆老师，你好不诚实。”沈歆站直，不再贴着墙。

    “自己吃吧。”沈歆笑了，把她的手转了回去，“也不怕被人拐了。”

  陆念板着脸，蓦地往跑，瞳仁微微一颤，好像石落潭里，惊起了一圈纹。

    陆念不得不把糖放嘴里，声音混地说：“没人拐我，这谁不认识我。”

    巷安静，那些小孩就站在楼里等，暂时没有往外走。

    “哟。”沈歆看着她，“怎么听你这语气还得意的。”

    沈歆把手从袋里拿了去，拉起陆念的手，往她掌心上放了一颗糖，故作严厉地说：“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两人钻巷里，那巷极窄，地上积很多，走起路来鞋啪嗒啪嗒响。

    楼后，陆念在沈歆面前停住了，一声也没吭。

    陆念垂，哗啦一声剥开糖纸，给沈歆递到嘴边，说：“别气。”

    “你看。”沈歆抬起另一只手，把自己的嘴角往一拉，说：“生气着呢。”

    “速度跟我歉。”沈歆刻意停了来，“要让小学生看到小陆老师认错的样。”

    陆能看沈歆是真生气了，偏偏沈歆还翘着嘴角，装一副兴的样。

    陆念五指一攥，把那颗糖抓牢了，目光闪躲着说：“我来兼职的，反正我有校门的通行条，而且也跟学委报备了。”

    “你是有理由跟方燃解释了，那你沈这儿呢。”沈歆倚在墙上，帽檐的影落在了脸上，恰恰遮住了睛，显得那眸光不清不楚的。

    陆念还扣着沈歆的手，楼上空调的外机正巧在滴，落在两人的脚边。

    过了一会，陆念松开了她的手。

    “没跟我报备啊。”沈歆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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