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歆哭着笑了一声，这的确是程梳雅会说的话，她的随惯了，生病前那日过的，是别人想象不到的潇洒自在。

    林芝又说：“让你转学的事，本来是拒绝的，但我那时候觉得，你的心思本不在学业上，在其他地方了太多时间，所以想让你离袁宙那群小孩远一些。”

    沈泽琨靠在柜上，颤抖着手从袋里摸了一烟，上后仰着缓缓了一。

    林芝往客厅走，一边说：“后来她知你没有闹着回来，多半是愿意在那里的，没有和我们提过让你重新转回来的事，也说过让我们别着你。”

    沈歆没说话。

    林芝坐，扭看着沈歆说：“继续走吧，像你希望的那样。”

    沈歆昏昏沉沉地上了楼，打开了久未踏的房门。

    她正想看手机的时候，才发现手机早没电了，翻找了好一阵才找到备用的充电线。

    其实沈歆有想过，在开机的那一瞬，能不能见到许多信息蜂拥而的场面。可在接连不断的提示音响起时，她却好一会才回过神。

    有温玟发来的，还有袁宙他们，就连一些很久没有联系，但又听说了程梳雅去世的人，也纷纷找了过来。

    但未读最多的，还得来自陆念。

    陆念发了一溜的信息，起先是像她之前报行程那样，说自己在哪，正在什么，到后面时不时就问她一句还好么。

    沈歆才缓过来，在看见“还好么”的那一瞬，心好像又被锉刀刮了一，什么痛心、不舍、难过和后悔，还有觉察到旁人好意时涌现的意，混在了一块儿，顺着那刀往外钻。

    陆念发过来的最后一条消息是在七个小时前，早读正要开始的时候。

    沈歆回了消息：我在家了

    她想着陆念这时候应该在午睡，就把手机扔在边上，想闭躺一会。

    手机刚放，便嗡地动了。

    陆念：好呀

    沈歆一愣，还以为陆念课上玩手机了，开日历看了一，才发现今天原来是周末，她昏昏沉沉的，已经混了时间。

    沈歆：在家里吗

    陆念：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