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吧。”沈歆转，后腰抵在盥洗台前，看着打扫得光洁的地面问：“还剩几颗糖。”

    “六颗。”陆念又说：“我只吃了两颗。”

    沈歆笑了，“你不是在桥街那边么，拉开屉，里面有很多，不用省着吃。”

    陆念闷闷地说了一句“那不一样”，哗啦一声似乎翻了一页书，说：“这个表示天数。”

    过会儿，陆念又说：“等你回来。”

    说起来，潠市也算得上是大都市，乍一看是真的大，承载着许多人的梦和记忆，或是沉重倦怠的，或是光鲜亮丽的，又或者是许多人的望而不及。

    但是吧，有时候又会莫名让人觉得它很小，比如，在某些时刻，遇到某些意料不到的人时。

    离开后，沈歆站在路边等小十他们把车开过来，便站在电线杆玩了会儿手机。她余光瞥见，边上一辆银的跑车轰鸣着路过，差刮上了她，惊得她忙往后退了一步。

    那车停在不远，打开的车门里，一个女人浑疲倦地走了来，撑着膝一副要吐的模样。

    车很贵，而女人的衣着也不便宜。

    车里有人喊了一声，隔得远了一些，沈歆听得不是那么清楚，喊的或许是“恒雅”，但那发音一时间又很像“文恙”。

    太像了，以至于沈歆听到时还懵了一阵。

    她看到女人踩着细跟了药店，过会儿提着药从里面走了来。

    女人脸上的妆太了，沈歆本想将她与此前见过的照片上的人比对，却比对不个结果。

    或许是因为照片上的陆文恙毫无表，使她整个人显得很清，很冷淡。而前那女人在从药店来后，生生把撇的嘴角往上一提，了一个以假真的笑。

    再一看，眉还是有像的，脸型也很像。

    沈歆看着那女人把车门打开，猫着腰往车里坐。她状似不经意地走了过去，把没有通话的手机抵在耳边，时不时说上几句话。

    走到那车边，沈歆晃见了车里的另一个人，那男人发剃得很短，袖挽到了小臂。她在某个宴会上见过这个人，好像姓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