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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念只好讲了一遍，她那语速放得很慢，慢到近乎一字一顿，连教小孩也没这么认真。过会她问：“懂了吗。”

    说完她凑近桂闻了一，小声说：“但还是它比较香。”

    陆念知学校池塘那边了桂树，没想到沈歆竟折过来了。她抬手接住，垂着问：“你什么时候藏的。”

    “好看么。”沈歆打趣着问：“好看还是我好看。”

    圆的叶片，淡黄的桂成了一簇。

    沈歆往桌上一趴，发往上垂，用手比划了一：“那桂得有，有这么，温玟让我帮她摘，我给她摘了，想了想自己又悄悄掰来一，给你藏起来。”

    “大扫除结束之后，我不是倒去了么，然后被学委喊着去摘桂了。”沈歆说。

    陆念还耐心，也没觉得沈歆靠过去有什么问题，又慢腾腾说了一遍。

    沈歆往陆念那靠，还在装：“有难，还是没明白。”

    沈歆立刻把桌里那瓶桂味的拿来，作势要往上，眯起说：“你再想想？”

    陆念捧着那一小簇桂，甚至担心它沾了自己掌心的汗。

    陆念不看桂了，反而定定看向沈歆。

    “这。”沈歆用笔指了来。

    陆念看得纳闷：“你不是来了吗。”

    陆念猛地垂，往桌底看，问：“崴着了？”

    陆念那脸登时就拉了去，还没来得及说气话，一香气涌至鼻边，随即视线被一截桂枝占据。

    “算来了，但还是不太懂，你给我讲讲？”沈歆睁说瞎话。

    没想到，沈歆还说没听懂，陆念就算困得再懵，也明白过来，这人就是在耍她。

    沈歆看陆念动了动，像是要醒了，这把卷往陆念那边一挪，问：“小陆老师，这题怎么解。”

   沈歆连翻书都翻得慢了许多，笔也不转了，省得没接稳砸在了桌上，把陆念吵醒。

    陆念笑了，“那你怎么不多摘儿，还要掰她的。”

    整栋教学楼没什么声音，巡楼的保安早休息去了。

    沈歆脚一翘，可怜地瘪了一嘴，说：“大扫除的时候不是摔了么，脚有疼，摘那玩意要，我一次都费劲，还第二次呢。”

    “好看的。”陆念找了张纸巾，把短短一截桂枝放在了上面，又说：“都好看。”

    “不严重。”沈歆说：“只是小扭了一。”

    陆念坐直了腰，刚睁开的那一瞬还有畏光，倏然又闭起，但手已经到了沈歆的卷上。她再度睁开，看着卷问：“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