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陆文恙的名字也喊不来。

    上一次见面是多久以前了？

    陆念愣住，原本记得清清楚楚的事，此时竟想不起来。

    她好一段时间无法将电话里的声音，和记忆中陆文恙的模样相联系，于是她定定看了陆文恙许久，想把记忆中陆文恙那模糊的廓完全替换，换成如今的样。

    “念念。”陆文恙蓦地开，没没尾地说了一句，“别学。”

    一时间，陆念觉得自己好像看穿了陆文恙的伪装，陆文恙需要用借来遮掩的那些不堪。

    陆念僵住的目光微微一动，终于直直地落在陆文恙上。

    “回去吧，念念。”陆文恙眸一动，用角打量起侧的小孩。

    其实已不能算作小孩，与陆文恙离开那天相比，陆念已经大太多了，要不是陆念上那皁中的校服，或许陆文恙还能自欺欺人地觉得，前的熟悉只是错觉。

    “这里不适合你。”陆文恙垂手，缓缓搓起自己颤抖的手指。因为陆念的不回答，她心底那焦灼越烧越旺，不由得抬了声音说：“你要听话。”

    陆念浑一个哆嗦，猛地退了半步，扶上了盥洗台的大理石板。

    如今再听到这四个字，她余那憋滞在心的酸涩全涌了来，上次通话里陆文恙那嘶哑的叫嚷也猝不及防地在记忆中浮现。

    “没有什么适不适合的。”她猛了一气，咙像是开了闸，说：“我没学你，你不用多想，我……不走你的路。”

    陆文恙沉默了。

    陆念抬手摸向咙，一个字一个字往齿外蹦：“我来考试，数学竞赛。朋友让人带我过来吃饭，我晚就回皁镇了。”

    陆文恙垂着，绪不明地应了一声，然后说：“竞赛啊。”

    “嗯。”陆念拢了手指。

    “你那朋友。”陆文恙蓦地又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