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歆就那样倚着，也许因为陆念看惯了她在皁镇时的样，在看到她这副打扮时，竟觉得有陌生，但又觉得理所当然。

    沈歆可以是这样的，也可以是那样的，各个不同面组成了完整的她。

    陆念盯着屏幕看了一，忽然觉得在潠市的沈歆还是有傻。她刮了膝盖，别开说：“以后多吃几个菜吧。”

    沈歆笑了几声，脸已经歪到屏幕外了。

    陆念觉得，沈歆可能有神志不清了，边也不知有没有靠谱的人，问：“你在哪呢。”

    “刚到家。”沈歆有气无力地说。

    “那……”陆念试探：“我是谁？”

    “小陆老师，小朋友，小同学，小……对象？你想听哪个。”沈歆还在屏幕外。

    陆念又问：“那学委是谁？”

    沈歆回答：“是能在青少年锦标赛上一举拿最佳守门员的优秀选手。”

    守什么门，还不是柜门。

    陆念：“那袁宙呢？”

    “是我一个徒了一米八脑却时常的小弟。”沈歆答。

    陆念心里有了底，沈歆还算清醒。她又问：“那你是谁。”

    “我是你沈啊。”沈歆蓦地坐直了，抬起的手掌和摄像离得很近，所以掌中的糖也清清楚楚地现在屏幕中。

    各各样的糖，绿绿的。

    一个念极其汹涌地漫上陆念心，她想去潠市了。

    “我用糖哄你了。”沈歆抖了一手里的糖，“你能不能也哄我一。”

    陆念气息微滞，“你这是在撒吗。”

    “不是，”沈歆一顿，又说：“我这是在请求。”

    陆念往后一仰，把手机稍稍拿远了一，靠在了床的靠板上。可离远了沈歆那从手机里传来的声音还是清晰得很，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她的耳廓里爬。

    沈歆抬手扯了扯发，盘起的发顿时松开。她醉醺醺地说：“算了，我不为难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