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本想来个先发制人，但被沈歆先一步问住了。

    沈歆问：“小朋友，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吗。”

    陆念心里只惦记着那个倒计时，看了日历才知自己把日过懵了，讷讷说：“六一啊。”

    其实她也没想过生日，毕竟这日离考就只有不到一个星期。她压不想把时间在这里，可没想到，沈歆记得还牢。

    “我给你订了糕。”沈歆冷不丁又说。

    陆念一怔：“用不着，太麻烦了。”

    “麻烦什么，我都已经订好了，晚上正好能给你当甜吃。”沈歆眯起，“要是我不提，你不会连自己生日都忘了吧。”

    “没忘。”陆念目光往旁一闪。

    被人惦记着生日的觉很不错，就像是被放到了心尖了。但她一想到考要来了，总有在刀尖上行走的错觉，一不留神，两人都会被这刀尖给切成两半。

    “我今年能记住你的生日，明年能，后年也能。”沈歆小声说。

    陆念朝沈歆瞥去，迎上了对方那过于郑重的目光。她侧脸的梨涡往一陷，嘴角隐隐翘起了儿，问：“那你订了什么样的糕。”

    “芒果海盐慕斯。”沈歆说：“我看了图片，还可的。”

    陆念垂，往年会有的落寞，今年不再冒。她声音很轻地说：“她走的那年，承诺会在我过生日那天回来，所以我会在那里等，但她每一次都言。”

    “我就不一样了，我可从来不言。”沈歆自满。

    晚自习结束后，沈歆在场边垫了个椅，半个探围墙，把糕店送来的糕给接了来。

    她拉着陆念往后山的小树林跑，从袋里翻打火机，咔地燃了蜡烛。

    昏黄烛光亮起，火苗在风中曳动，那明艳的光映了陆念的眸。

    沈歆笑了，忽然察觉兜里的手机在震动，拿一看，竟是温玟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