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实，今天咱们得好好聊聊。”蒋翼妈不动声，却突然拽住儿的手腕，“你的新护腕呢？早上不是才上。”

    蒋翼接话：“她那是短跑得慢。”

    “我一起去！”我立刻跟上。

    蒋翼也不回：“你太慢别跟着！”

    “小园旁边那一栋吧，离学校近。他爸总不在家，我也常加班，主要就考虑他上学的距离近一些了。”

    “那你等等我嘛！”

    蒋翼一个：“那吃锅包？”

    蒋翼看着自己的妈：“妈，咱上黄叔家吃饭。”

    我妈跟蒋翼妈说：“你晚上加班也不在家，吃了饭蒋翼就在我们家睡吧。”

    “好嘞！”蒋翼转往家跑。

    “黄瀛！”我妈漂亮的睛又要立起来，“还给我学会动手了？”

    我忙说：“在我这在我这呢！我给他上。”

    队伍继续往前走，我恋恋不舍跟香草冰激凌说拜拜，听我妈边走边问蒋翼妈：“你们家选定哪栋楼了没有，礼拜可就填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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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一大两小统一动作：低、排队、降低存在。

    我和蒋翼笑嘻嘻互相看了一。

    “怎么说话呢！”蒋翼妈妈瞪他。

    蒋翼妈笑起来：“蒋翼也欠打。再说我看他就是故意讨人烦，故意讨打。”

    大之后我有一次想起这事，问蒋翼是不是故意讨打，蒋大爷着手机飞快地回复邮件，神都懒得给我一个。

    “锅包！黄叔亲自厨给你俩整几个菜。”

    “我们也想选那一栋，走路去学校就五分钟，黄瀛磨蹭，离得远还不得天天迟到。”

    我妈气得笑起来：“你倒是会啊？再扎到手不要喊疼。”

    “第一天就扯坏了？放哪了我看看……”

    “谁贱的么乐意挨揍？我妈那是商，不跟你计较。背地里告诉我多少回，找个没人的地方揍你一顿，把你揍哭为止。”

    蒋翼妈也没推辞，又跟蒋翼说：“你回一趟家，把今天刚托人送来的红拿到瀛家，我中午放在冰箱第一层了。”

    “……扯坏了。”

    “成，晚上咱爷仨看球。”

    我爸打圆场：“好了好了都不闹了，咱们今天凑得齐，晚上去我们家吃饭。”

    我当然也不好欺负，转手就给蒋翼后背一拳。

    “晚上还有德国对瑞典的比赛！”

    “黄瀛慢跑，别摔倒了！”我妈在后唤了一句：“真让她爸爸惯坏了，竟然还学会打人了。”

    这一笑就代表没有大人生气也没有小孩需要担心被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