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朝霞，预示有雨。

    众目睽睽之，任我讨好哭闹撒抓发跺脚踩他咬他都没用。

    亦菲这时候就会脚带风，少年战士一般直直奔向窗，三两推开窗，不外面冷风呼呼的教室，尖着嗓冲着楼的篮球场大喊一声：“关超，给你三分钟，把人都给我带回来！”

    蒋翼于是夺过被我咬烂的笔，用半分钟再次批批改改，指着勾画的几重说一句：“这几重新一遍，晚上回家我再检查。”然后抓起篮球，跟郭靖一扬就往球场走了。

    那天早上天很晴朗的样，东边的云却是透明的红。

    围坐在一起看的时候，看着傻傻的小小的自己，大家都笑成一团。其中有一张，大概是排练休息的时候，我躺在念慈的上手舞足蹈。

    对了，是来过的，跟廖星他们早上一起到的，好像还带了一袋零。

    理练习册摊开，重啪啪啪画来，我怄着气有时候甚至是噎着一，他面无表甚至是不耐烦地讲一。

    这些照片后来参加那次婚礼的时候，都被她洗来，成一本相册带给我们。

    那个气势，我甚至觉得整个弟校都在给这个代表月亮伸张正义的姑娘伴奏回声。

    也不知我俩谁更受折磨。

    “三二十九。”庄远抬手腕，更确地报时。

    可心凑过来说：“我一直想问你那时候在说什么？怎么气鼓鼓的样。”

    当然，蒋翼也不是总那么捣，每天午两半他会准时到排练场来——看着我写一个小时的理作业……

    “想不起来了呀。”我绞尽脑，“你拍的照片你不记得了么？”

    然后楼就是兵荒关超求爷爷告以及和蒋翼互殴的声音。

    忘了蒋翼为什么也那么早跟我们在排练室陪练，只记得他跟颜昀在窗旁边的一摞练功垫上盘坐着，聊了好久，不知说了什么。后来中午颜昀也没留来和我们一起吃午饭就走了。

    好在这位大爷说一个小时就是一个小时，一分钟不少，也多一分钟都不会停留。

    关超地看着他们去玩，和目光涣散的我相呼应，被拿着相机的可心拍了很多蠢照片。

    “这张不是我拍的。”可心看我们：“是颜昀拍的，你记得吧，他有一次也跑来看咱们排练，还带了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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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打不动。

    这个生钟变态般准确的人，会突然抬问庄远：“几了？”

他们被亦菲压得受不了的时候就会悄悄逃走跑去跟那两个汇合。经常是我们一打算正式排练，发现教室里就剩庄远一个男生了。

    颜昀来看过我们排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