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着睛抓过手机，有一条短信回复：“睡醒了。”

    我一个打坐起来，趿拉着拖鞋开了门。

    蒋翼穿着薄薄宽松的卫衣，洗得发白的仔，站在落地窗前不知在想什么。

    爸妈都不在家，茶几上留了纸条，满满一桌饭菜只要一就可以吃。

    “我爸妈呢？”我盘窝到沙发上。

    蒋翼转：“去舅舅家了，让咱们吃过了也过去。”

    我一手抓了个苹果嘴里，一手着电视遥控，“怎么打不开了啊？”

    蒋翼踩着拖鞋转开排上开关，电视亮了。

    我开始换台，都是晚的重播。

    蒋翼了厨房，问：“你吃哪个菜？”

    “孜然羊、翅，锅包。”

    微波炉和炒勺的声音陆续响起来，蒋翼又打开电饭锅盛饭，“鱼汤喝不喝？”

    “不喝。”

    我放遥控跟过来，坐在餐桌边，“那天在邹航家就发现了，你这手艺熟练啊。”

    “锅包火候比不了黄叔，别的也都没差多少。”他倒不是得瑟，实话实说，“明天给你个尝尝。”

    菜好了，我们对坐吃饭。

    小时候我们有时候也会被这样留在家里，写完作业就象棋，棋无聊了就叫来念慈和庄远，四个人打扑克、唱歌、玩麻将。

    今年蒋翼回来了，我们家却从航天城搬了来，念慈过年去了香港分培训，庄远更不知在哪里，已经一年多没有他的消息了。

    两人一时间沉默，只有电视喧闹。

    蒋翼突然起问：“有没有啤酒？”

    “有，冰箱里。”我看着他取啤酒的影，埋吃饭，混着问了一句：“你毕业之后能不能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