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还要抓狂，却从话里听了重：“你上半年休学是回来陪我？”

    我当即转，顾左右而言他，“你叫我来就是为了活儿呀？”

    还有更讨厌的，厨房里飘一句吩咐，“不净地板别吃饭了。”

    我没动。

    我关好门，看到玄关两双崭新的拖鞋，一男一女，男生的已经被蒋翼穿走。旁边是三四个沃尔玛的购袋，里面满满的没拆封的生活用品：拖把，扫帚，洗洁，洗衣粉，电壶，锅碗瓢盆……那一碗一看就知是蒋翼买的，纯白，只在碗沿有清浅的一蓝弧线。

    “失业的人不活儿还能什么？”他也不穷追猛打，转走了。

    他蓦然回，平心静气问：“你去影展看了我的动画，为什么哭？”

    蒋翼耳朵见着变红，愤然转：“去地！”

    我们太久没有这么近地在彼此的睛里看到自己，那是已经陌生的我。

    “都说了西红柿炖腩！”他气急了回，恰恰接住我撞过来的睛。

    “把购袋里那刀拿过来，我一要用。”蒋翼背对着我一边洗菜一边说。

    我嘿嘿笑看着他，“所以是回来陪我的是不是？”

    蒋翼立刻回答：“当然是因为有工作。”

    “你不是因为有工作才回来的么？”

    “大我还没毕业呢好不好？”他算是彻底明白自己脱不了了，无可奈何从龙前转过，一脸你发什么神经：“我连个学位证都混不来要被我外公追杀的！上半年都休学陪你玩半年了，你讲良心……”

    “回去吗！”我急得跺脚。

    “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是不是？”我满怀着期待。

    那是夜的湖，沈静而清澈，我就在其中。

    我心怒放，跑到他背后垫脚：“今天是什么好吃的呀？”

    “都去看我了为什么不打招呼？”

    “礼拜就走。”

    “不是因为关超结婚不想来回折腾么？”

    “谁去看你了？”蒋大爷突然恼怒，摔打着开了门，“我去饭，你把地拖了，窗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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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一脸警惕：“吗？”

    我心里突然一阵慌。

    都忘了这个茬！当时他陪着rask在影展现场，竟然被他看到了真是丢脸！

    ……

    我一件件拿来放好，又蹦蹦跑到厨房，扒着门框往里探。

    “……什么？”

    真讨厌，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是因为工作！”蒋大爷誓不翻供。

    “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