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越来越越小。

    此刻尤其。

    世界末日后的第一天，圣诞节前两日的早上，唱片机里鲁宾斯坦弹奏着肖圆舞曲，一整个屋的人聚在宽敞朝有大片落地窗的餐厅里或站或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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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啊。”可是我没敢相信。

    每天的太都是新的。

    蒋翼困倦着，“小声，别人都去睡觉了。”

    蒋翼平时是很随和的，总是很好说话，可若是真执拗起来，几乎也不太可能被改变的。

    我大惊，不顾寒冷从羽绒服里伸手臂，仰着脸，挂在蒋翼脖上双手给沈世群回信息：“世河愿意来承担发行么？”

    邹航安抚了刚刚喝了又睡着的女儿，明雨给大家煮了咖啡，郭靖在厨房，隔两分钟就炉一个香甜的舒芙，或者荷包，或者培火，三个煎锅一个烤箱在他手有条不紊地变样繁多、气腾腾的好吃的。

    新的世界的第一束光到来的时候，我和蒋翼在一起相拥着。

    我回手臂，搂着他的脖颈，看着这个人明亮的睛，亲亲他的嘴：“雷震，要飞起来了。”

    只要蒋翼愿意的话。

    沈世群回复了一条语音，他笑起来：“跟你的男朋友说一声，不意外的话，今年暑期，就让他的电影在全国的院线上映。让他好准备吧。”

    沈世群回复很快：“我不是之前就答应过你么？”

    而新世界的第一个消息叫峰回路转。

    过了那一天，就是新的世界。

    玛雅人的末世预言还有另外一个说法：2012年的12月21日不是世界的尽，而是新的回的开始。

    所有人围坐在一起，我小小声说了一句：“我之前以为沈世群未必能搞定这两家的事，看来他有别的办法，其实机会是很好的，虽然要跟北投再次合作……”

    邹航咳嗽一声：“北投和远海的院线是国最好的，设施服务最先，屏幕最多，覆盖城市最广。主要是国发行绕过他们几乎没得了，其他零散的屏幕加在一起不够他们其中一家的数量……”

    念慈接阵：“如果现在和北达成易，当然收益也还可以，不过一是电影版权被对方垄断30年，后续开发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另外单单从收益上来讲，回报率也谈不上最好。我简单测算过，世河这几年承接的，即使是国普通影片的宣发回报也可以超过卖给北的收益。何况这个故事的市场肯定在国，虽然风险仍在，但是从历年的数据看不会是更差的选择。”

    仍旧是声音越来越小。

    啊啊啊啊啊！

    我尖叫。

    太完全升起的那一刻，我就在同一个时间收到一条微信，是沈世群发来的：“蒋翼回国了？你请他空来一趟公司，谈一谈《雷震》的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