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答，哑着声音，看向他的睛：“你呢，蒋翼，十七岁的时候，你喜谁？”

    蒋翼看着我，一字一句说：“我喜你，黄瀛。”

    七岁你喜孙悟空的时候喜你，十七岁你喜川枫的时候喜你，现在二十七岁不知你喜谁，我还是喜你。

    此后此生，七十岁喜你，七百岁喜你、七千岁也喜你……

    那么你呢？

    黄瀛，你喜谁？

    “我喜你！”

    蒋翼，我喜你。

    我的视线已经模糊，奔过去回抱住他，如同七岁和十七岁的我那样毫不设防，同手同脚，相拥执手。

    我们就这样拥抱，仿佛倦飞得无望，却终于看到看到了陆地的小鸟。

    蒋翼，我喜你，此刻喜你，从小喜你。还有，十七岁我喜你。

    我十七岁的懵懂、、迷惑、欣喜、伤痛都只为了你一个人。

    可不仅仅是十七岁，从我生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喜你，只有你。

    十七岁喜你，此刻也喜你，在我们相守和分离的日日夜夜里，我一直喜你。

    因为得太早，反而迟到了坦白。

    因为太过熟稔，总怕误读了亲昵。

    蒋翼说：我喜你，从我不知什么叫喜的时候就喜你。

    黄瀛说：我喜你，从我不知什么叫喜的时候就喜你。

    黄瀛说：除你之外，我从不曾有别的。

    蒋翼说：除你之外，我从不曾有别的。

    我喜你，你也喜我，我们开始的时候还那样小，可我们要相一生一世，一直到老。

    蒋翼提问：十七岁你喜谁？

    黄瀛回答：十七岁我喜你。

    黄瀛提问：十七岁你喜谁？

    蒋翼回答：十七岁我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