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再问一遍尚，问她到底心里有着谁。

    执笙坐于榻上，微微一笑，“是冷了。”

    人的一生，一命二运三风四积德五读书，六名七相八敬神九贵人十养生——早早就注定好了。而答案……也许并不重要。生死回，天有常，你遇见了谁，从看见了她的第一起，你们的结局便早已定好。执笙不信天理，偏偏要上敌国摄政公主尚，所以冥冥之中，她寻求的答案……早已揭晓。

    执笙终是等到了尚回京，在此三日前，在迎到陈皇后为她安排的人接她时，她选择了放弃。

    “天冷了。”这是尚来时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公主府，至今仍是完璧之。也许，真的有可能，她们的心意是一样的……

    来人沉默半晌，倏然叹，“……殿珍重。”

    执笙打断了来人的话，对其端端行了一礼，一字一顿，“先生舍命来此救我，执笙激不尽。但我不能走……我还要等一个人回来。抱歉，先生。”

    尚在执笙的对面坐了来，淡淡地扫了棋桌，“还末输到放弃么？”

    腊月初六，尚归京。

    执笙不断给着自己希望又不断否定希望，但无论哪，她都知她不会离开梁国。她生执着，非要寻求个答案，与尚纠缠十二余年，是作祟还是偏执作怪，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

    同日，执笙令人递上了请贴。

    “自然要的。”

    执笙梨涡浅笑，语声是难得的温，“你我对弈十二载，今次若我再败于你，便该放弃了。”

    她确实是疯了，拿自己的命来赌一场对弈。

    “珍重……”

    尚眸一沉，素手拾起一黑，“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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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棋？”尚走到执笙前，居临地看着执笙，看着她那双邃的棕眸里布满了的倔，眉目淡然，“你从未赢过我，还要么？”

    “靖公主殿！陈梁开战在即！您若此时不走……”

    想到这个念，执笙觉自己的世界都亮了，她匆匆告别李信诚，便往敬殿跑，到了半路上她才猛然想起了尚还在边，仍旧未归。又只好回了晋安殿，回到殿后她坐立不安，一面思索着往事，一面幻想着各可能，就是想不明白……尚为什么要那么呢？若是喜，依尚的，以她自私的天，又怎么会她嫁给梁君呢？可若不是喜，那尚又为什么要替她回拒了李信诚，又为何成婚四载仍是完璧之？

    尚依时来赴了约，在晋安殿后的小院里，冬日大雪，一院冷香。执笙在梧桐树摆上了棋，等着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