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里应该是清瑶在凡间的闺房。

    扶玉一听，“凡人”？心猜测看来她的母亲并不是单纯的生病而疯：“伯母她……是中了降？”

    侍女们低唯唯诺诺行礼应是。相对于老爷，她们更怕姑娘，老爷一天总乐呵呵的，吃茶斗鸟，诗作画，像个闲散的离退休老，虽然他其实还在职。而姑娘就不同了，她虽然生着一副淑女样，但喜怒不形于，给人的觉就有些凶，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儿。

   ◎她的，如此的清艳滴◎

    扶玉见清瑶家的侍女都有些怕她，暗暗想，果然掌门的威严是早就锻炼起来的，因此才把归羽门打理得井井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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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山就只剩扶玉和清瑶。

    只是奇怪，这位妇人，到底是她小姨还是母亲？

    清瑶领着她边走边：“凡人的医术无用。”

    有的好面的年轻人，一般都羞于让自己疯了的母亲示人，怕别人用异样的光看她，亦或是同她，不知清瑶会怎么想。扶玉一时间有些尴尬，尽量让自己表自然：“另慈很可。”

    这里的陈设格局，和清瑶在山门中的卧房不能说一模一样，但至少有八成相似。

    家里总得有个事的人，爹娘都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得女儿尚才十二岁时就已经执掌中馈，年纪轻轻就已经承受太多。侍女们常想，或许正因为如此，才养成姑娘对什么人和事，都从来淡定从容，反应到脸上，就成了不苟言笑。而姑娘也的确有那个能力能把所遇之事理妥当，即便那事再难办，再复杂。

    扶玉见妇人玩竹蜻蜓的神态，心里大概有了猜想。在上一世，很多人家里的老年人会得一病，他们的脑会变得不清不楚，疯疯癫癫，这位妇人大概就是得了这病，俗称失心疯。

    清瑶摇摇：“不关你事，莫要打听。”

    清瑶不想告诉她，扶玉只好闭嘴了。

    妇人重新拿着竹蜻蜓，双手捧着竹蜻蜓的细杆一搓，两只翅膀便迅速旋转着飞到另一边去了，妇人开心地追了过去。侍女们见状，也浩浩汤汤地一起过去了。

    清瑶语气稀松平常：“她疯了。”

    所以，她其实是清瑶的母亲。

    清瑶对妇人边的几个侍女说：“别惯着她，别让她爬那么。”

    见清瑶似乎完全没有心理负担，才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于是，她也轻松起来：“不知伯母是生了什么病，可找人医过？”

    两人缓缓在院里散步，清瑶将她带一阁楼，甫一门，就闻见屋里飘来一淡淡的馨香，是香雪的味，清瑶上的气息，再环视打量一圈，不禁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