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震惊，错愕。

    对于她的现，扶玉居然置若罔闻，仿佛没看见。

    清瑶难以置信。

    但她很快意识到什么。

    不可能！

    于是她再试一次。

    她走到扶玉面前：“扶玉，师回来了。”

    扶玉仍一副无神模样，垂着往前走着。真的，真的听不见，看不见……

    扶玉她，看不见自己。

    清瑶停步，呆立在扶玉面前，扶玉直接穿过了她的走去。

    清瑶就像一段空气，本不存在。

    是的，她已然死去了。所以现世之人怎么可能看见自己？

    清瑶愣怔好一阵后，忽又笑了起来。

    也是，还能再见到扶玉本就不易，她就这样跟着她，她真正的守护神，也好。

    她想到她的法术，不知还能不能用得上，守护神没有法术，那守护什么？

    于是，她抬手，随意一挥，海上现一段风浪，儿们摇晃，抖落盘上的雪。

    清瑶垂眸看向自己的手，欣一笑。幸好，还在。

    幸好。

    那就让她，扶玉边的一段风，一粒雪，一片雾，一团云。从此围着她，绕着她，护她一世。

    清瑶复又跟到扶玉边去。

    扶玉自然什么也没察觉，她漫无目的地在这片清瑶的域里走着，茫茫冰川看不见尽。

    但她发现，其实这些冰川离她上一次清瑶灵府所看见的要少很多，是化了吗？

    灵府是一个修士气神所在，灵府里的样貌，往往反应一个修士所有的东西。她的修为，她的兴趣好，她的恨仇。

    冰川减少，意味着清瑶的气神改变。

    从冰冷，转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