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真好。”

    清瑶茫然：“我怎么会来这里？”

    玉魂说：“你的玉，你自然能来，如今你这一片残魂，没有，无栖之所，可在此间继续修行。”

    “既已死，再修无意。”

    玉魂：“话不可如此说，虽死，但神永存，只要神在，便还活着，便还有希望。”

    清瑶默了默问：“你乃神，应当知许多天地秘密，可有法重塑我？”

    玉魂回答脆：“无。”

    清瑶笑笑：“好，我明白了。”

    她原也料到是这个结果，只是见到玉魂，这个传说创世神遗留的法，她又燃起一丝希望，如今这一火苗也熄灭了。她的心境重回平静。

    玉魂：“你想放弃修行？”

    清瑶笑：“试问一段空气能什么？”

    “不用妄自菲薄，一段空气还可供人呼生存。更何况，你的修行之路，恐怕并不会以你的意志为转移而停脚步。”

    清瑶疑：“何意？你是不是知什么？”

    玉魂：“你的师妹会带你去归元界四走走，你会找到答案的。”

    “你何不现在告诉我？”

    玉魂已经离开，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清瑶从未见过玉魂模样，她猜测，玉魂大约和现在的自己一样，没有，因此没有象，只得附着在浮生玉上，与玉共存亡。

    而她如今也附在上面，但和玉魂并不相同，玉魂像是嵌了玉的机理，不可分割，而她则像是附着在玉的表面。

    她的视野渐渐恢复到现世，她看见扶玉仍熟睡着，在窗外潜的月光里，神安宁。

    清瑶再次躺到她边同眠。

    香雪苑外月如，归羽门祥和一片。

    三日后，扶玉向釉黎请辞。

    “什么？你又要山去？这次要不要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