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初歇沐浴在光里，一张素面朝天的脸，净如昨。

    如果对比赵初歇几年前来甘孜的照片，背景是不同于现在的雪山，是清野茫茫的，她没有一丁儿老去的痕迹。

    岁月未待她苛刻，可她不喜岁月。

    时明舟站在二楼，手撑在围栏上，帘垂看望着她。

    赵初歇侧眸，两人的目光对上，遥遥相望矣。

    时明舟抬抬，她冷然移开目光，往前方的早餐店走去。

    他笑了一声，手在兜里，楼去了赵初歇所在的店。

    这会儿将近十，屠鸿起得早，没等他们自个儿吃了早饭去逛逛。

    时明舟来时，赵初歇正在吃青稞面，旁边是一块钱一杯的酥油茶。

    他也要了一份，坐在赵初歇对面，看她慢条斯理吃面。

    “躲我呢？”

    赵初歇微顿，摇：“没有。”

    还不是，从贺家那晚到现在，对待他的态度一明了。

    服务员端上来酥油茶，时明舟端起来，抿了一，开诚布公地问：“是因为我说的话？”

    赵初歇掀起，眸黑沉，也很诚实：“嗯。”

    那晚时明舟说的话，确实给她困扰。她不自恋，但也没笨到没有商。

    时明舟故作云淡风轻耸耸肩：“别多想。”

    她还看着自己，瞳仁漆黑。

    “我没别的意思，嗯……”他难得皱了眉，困惑地不知该怎么解释那天的行为，索叹气，“只是看你可怜。”

    赵初歇闻言，绷的绪散去：“那就行。”

    看她可怜是最好不过的态度。

    两人非常和谐地吃完这顿早餐，时明舟问她：“午打算什么？”

    赵初歇说：“随便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