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明舟清了清嗓，好叫自己不那么狼狈。

    “我，有事。”

    “什么事？”

    “别的事。”

    赵初歇却听他声音不对，追问他：“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时明舟怔怔着手机，茫然望着周遭，很奇怪，他明明之前听见这声音和许祈打电话，有时温柔有时俏像个无赖。

    他还羡慕过，可现在，怎么就忘记了，怎么就没认是她。

    “时明舟你……”

    “我……晚上回去跟你说，可以吗？”怕馅，他匆忙挂了电话，癔症般的发呆。

    许盼不放心地追过来，就看到他毫无声息地坐在地上，旁边是垃圾桶，散发着腐烂的恶臭，他却浑然不觉。

    许盼走过去，半蹲来，伸手去扶他：“回去吧。”

    时明舟慌掩饰痛苦的绪，扭看过来：“嗯，我……”

    许盼叹了一气，语气柔和却带着力量：“我弟弟不是那人，他会谢你，谢谢你照顾小初。”

    “不会，他……”时明舟摇，“是我不好，我不该……”

    是他不该求，死缠烂打，从始至终，都是他错了。

    “不是该什么？”许盼认真地说，“她是好孩，你也是好孩。好孩应当拥有幸福。”

    时明舟红着眶：“，我不是好孩。”

    “怎么不是？谁定义的？”许盼哄他，就像哄弟弟一样，“觉得你是好孩。”

    “这件事，你不说，我也不会说。你和小初好好在一起，你们要幸福，要开心，要健康，这是我、也是许祈愿意看见的。”

    “可以吗？”他被蛊惑，像个稚的孩童，天真地问。

    “当然可以。”许盼眸郑重，一锤定音。

    时明舟站在餐桌前，墙上贴着他和赵初歇的合照，背景都是他们在一起后去过的地方。

    也是他洗来的，心保存。他对这段恋，付了全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