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就是想去我大伯家看看什么况，然后去自首的，你不掐我，我就去自首了。”徐二黑梗着脖，不服气地说。

    “行行行，只要你现在老实代，算你自首。”冯凯笑了，一边说一边走到对面桌，从屉里，拿了笔录纸。

    “那我？”联防队员急了。

    “你也算立功。”冯凯说。

    “那就行了。”联防队员放开徐二黑，说，“没我事儿，我就走了。”

    “自首不判死刑的，对吧？”徐二黑看着冯凯说。因为他的睛太大了，又突又没神，看得冯凯有些想笑。

    冯凯心想，你这犯罪不判死刑，还能有什么判死刑的？他指了指背后“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几个大字，说：“判什么刑，那是法院说了算，但你的态度很重要。”

    徐二黑眯了眯睛，看了看背后的几个大字，嘿嘿一笑，说：“那行，我坦白就是了。我大伯是我炸死的，其实我是想把大伯大妈一起炸死的，老太婆命大。”

    虽然徐二黑看上去就是一副虎样，但这样轻描淡写地说杀人的事，还是让顾红星背后渗了冷汗。顾红星见冯凯转朝他眨了眨，知他的意思是让顾红星对自己的指纹鉴别更加自信一些。不用冯凯说，此时顾红星已经很自信了，没想到难度这么大的指纹显现和比对，他都准确无误地来了。

    “说吧，为什么要杀他们？”

    “老、老太婆太占便宜，还护，不厚。”徐二黑又甩了甩脑袋，说，“老喜泡澡，我只要蹭到澡票就带他去，结果他还想黑我的钱。”

    “黑你的什么钱？”

    “过年前后吧，有一次我带他去泡澡，结果老泡完了来，在躺床箱里掏衣服的时候，意外发现箱的侧面有个破。躺床都是三合板打的嘛，就是两层三合板之间的空隙里，有个东西。”徐二黑说，“老儿当时把它掏来一看，是一个像笔记本一样的东西，里面夹着两百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