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千份的指纹卡就能发挥这么大的作用了，要是以后有了几万、十几万，岂不是更有用！”顾红星兴奋地说，“这次，确实是咱们运气好。但是破案本也就需要有运气嘛。”

    “兴早了啊，你都说了，凶手可能只是刘万川的一个关系人，而不是刘万川。”冯凯说。

    “范围缩小了，我就信案能破。”顾红星说完，拿起了科里的电话机，向前线汇报工作。

    虽然很疲劳，但是让冯凯二人现在回宿舍睡觉，他们肯定是不到的。毕竟自己的战友们，还全都在前线熬着。冯凯在派所的时候总结过，警察为什么总是主动放弃休息时间。那是因为只要有一个人休息，就会有其他战友上去，如果你总休息，就会总是要欠人。时间了，从开始的不好意思，慢慢地就到习惯放弃休息了。

    既然睡不着，又因为有了挎而避免了受苦，两人还是换上了净的便装，骑上了挎，重新返回了城北的指挥室。

    和市公安局的静谧形成烈的反差，指挥里所有人都在忙忙碌碌。有的人在研究地图，有的人在盘问被前线民警带回来的形迹可疑的人。尚局则是不停地在接电话。

    “如果因此能破案，我要给你们记功。”尚局见两人来，放电话，说，“刘万川的况现在已经摸清楚了，是一个老实的庄稼人，49岁。通过外围秘密的调查看，刘万川这两天晚上都是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的，没有作案时间。而且，他也没有自行车。”

    “看来凶手是了手的。”顾红星若有所思。

    “所以你分析得非常准确！你的准确分析，有助于破案。如果我们只是据指纹抓了刘万川，那么肯定就打草惊蛇了。”尚局说，“目前前线正在排查有可能接刘万川，尤其是有可能偷拿他的刀片的人。”

    又等了两个小时，天很快就要亮了，各路调查的线索都汇总了上来。

    “这样看，符合有自行车的年轻人，且能接刘万川这样的条件的，有三个人。”尚局看着统计结果，说，“一个是刘万川的邻居，刘金，25岁，农民，单，经常去刘万川家串门。一个是刘万川的侄，刘度，农民，27岁，有妻有，每个月都会去他家里一趟。最后一个是刘万川的大儿，刘阿金，农民，24岁，和刘万川不住在一起，但是不远。最可疑的是，据邻居的反映，刘阿金的妻杜玲，不久前买了一条布拉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