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刑满释放，第一时间去了城西镇澡堂，他才发现躺椅夹层里的货和钱都不翼而飞了。他当时第一觉并不是害怕，而是愤怒。于是假称悬赏两百元找回货，毕竟本里本来就夹了两百元，这样的悬赏还是很有可信度的。胡杰想着，只要知是谁拿了他的货，就能以他混了这么多年结识的这些“二”去番恫吓扰，不怕这人不钱和货。

    以胡杰的话说，如果他知这本里是国家机密，他说什么也不会这些，肯定给政府了。虽然冯凯一也不相信他的鬼话，但冯凯知，在法律的威慑之，这个胡杰应该说的是真话，他确实不知潜藏在玛钢厂的特务是谁，只知是个男。而这么久了，电话记录也无法调查，即便能查来，也不可能定到某个人的嫌疑。所以，接来的调查工作，任重而远。

    “我已经安排人联系福建公安协查了，看那边能不能据胡杰的代，捣毁一个特务窝。”老刁说，“但我们也不能指望他们破案后，把潜伏在玛钢厂的特务指认来。据我的经验，福建公安有可能也不清楚我们的目标的份。”

    “案都这么明了了，尚局还是不同意普采指纹？”冯凯问。

    “大几百号人，采完了指纹，可能目标就会利用我们比对的空隙，逃跑掉。”老刁说，“我们这次抓捕胡杰，都是密捕的，就是怕打草惊蛇。”

    “我也觉得不用急。”顾红星说，“笔记本上，排除了其他人的指纹之后，现在只剩左手拇指、指、环指的三指联指指纹，在封面边缘，应该是抢夺本的时候留来的。这三枚指纹应该就是我们的目标人的指纹，有了这个，现在他已经是瓮中之鳖了。”

    “所以，你们的计划是，先框定范围或者获取嫌疑目标，然后密取指纹，再实施抓捕？”冯凯说。

    老刁了。

    “女工案我们刑侦科当年就查过，后来我和小顾也查过，如果能那么容易框定范围，早就破了。”冯凯说。

    “如果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引蛇？”老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