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哈！存思守一！行气导引！”

    川西崇山峻岭之中，亭台楼阁自山腰蜿蜒而起，层层迭迭，宛若浮云，一直蔓延至蜀山山巅的塔之上。

    塔前的大广场，一群穿灰蓝衣袍的人们列成方阵，不以男女而分列。放望去，队前的四旬壮汉或是队尾的六岁稚童均整齐划一的拳，提，响亮的破风声似要引得周围的山峰一同震动。

    站在方阵前端扫视着每个人的蜀山大弟云吾察觉到后一角紫的衣袍，连忙从诸位师弟上收回视线，向后恭敬拜：“师父！”

    清虚扫过上早课的众位弟，颇为满意地，对云吾：“为师要去留一趟，照顾好师弟们。”

    云吾立刻郑重行了一礼，随后才带着些孺慕：“十年一度，师父要去拜见师祖了吗？”

    清虚了，也笑：“为师第一次去留时，你还只如云隐这般大小。”

    云吾的视线望向队尾的孩童，乎乎的脸上满是毅，许是察觉到师父与大师兄的目光，他分神朝这边望了一，随即意识绽放了个甜甜的笑。这毅散得一二净，只剩天真稚气。

    云吾轻轻瞪了他一，见他连忙回神继续跟上师兄们的动作，这才放心。

    清虚微笑着看着重新认真起来的云隐，笑着叹：“为师继承掌门已有六十载，你已从云隐那般成为如今模样，我们蜀山修不修仙，想来这留也没几次好去啦。”

    “师父……”

    虽然话中义略有伤，但清虚的语调中全然是洒脱与淡然，他拍了拍云吾的肩膀：“次去留，你同为师一起吧。”

    蜀山终究是人间派，虽能修得仙法，但终究是凡，与留这真正的仙门有着本质上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