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来到留界碑之时，照常与守山的留弟略行了一礼，掏一片叶形状的灵玉。留弟接过灵玉探了探，便恭敬地还给他，：“月华师叔在云渺峰等您，晚辈带您过去。”

    清虚接过灵玉，好生放回袖中收好，拜：“上仙客气了。”

    “您是蜀山掌门，又是辈，应该的。”

    留弟将他送至云渺峰之后略行了一礼就走了，并未踏足其中。后面这一是清虚熟了的事，虽然每十年一次，但每一个动作都刻在他心中。

    先以灵力在结界上画五行阵，再取蜀山掌门信印于阵中，见着那阵忽然活了起来，就如一张薄纸被风着偏向山巅，不片刻，环绕于云渺峰周围的结界就消散了。

    上山之路是一条的台阶，清虚本可以御剑而行，但是第一次来时他不敢用法力，而后的每一次便都是这样用双脚走上去了。

    只不过堪堪爬了二十几阶，忽然一清透的法力将他托起，一路带着飞至了山巅药园之中。直到清虚脚地，那抹法力才而去，嗖得一声飞回原。

    清虚循声望去，她在药园中的架旁。白衣裙虽无风却翻飞，那是法力归后的余韵，如墨的发被她随手挽在脑后，声随着她的手中的木勺倾泻而，浇在田中看不是什么品的灵药上。

    似是刚刚浇完最后一块地，咚的一声，木勺被她扔回木桶，这才回看向来人。

    “老了许多。”

    对上那双明亮无波的睛，与十年前，不，与五十年前并无分别，清虚略带些愧意地行了一礼，：“让师祖见笑了。”

    云念从到脚扫了他一，：“次带新人来吧。”

    “是，师祖放心，任掌门已有人选”，见云念离了药田，向不远的亭中走去，清虚连忙也跟上。

    本来清虚对自己的状况还是有信心的，所以这次门前没叫云吾跟着，只是想着保险一，才会决定一次带云吾一起来。只是刚云渺峰后师祖便以法力托举，此时又是这个反应，让清虚不禁忧心。

    看来是真的离大限之日不远了。

    犹豫片刻，他还是问，“十年后再带他来，来得及吗？”

    不是他贪生，想多活几年，只是有些后悔，应该这次就带着云吾来的，免得次他自己一人手足无措，不知关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