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童柠画廊的时候还早，那位想听“创作思想”的老板还没来，闻清临便坐在童柠的办公室里，边吃童柠提前给他买好的早餐，边和童柠闲聊。

    当然了，主要是童柠在讲，闻清临听，偶尔回应两句。

    童柠向来闲不住嘴，刷个朋友圈都能一条条碎碎念般慨来。

    譬如现在——

    “哈哈哈哈闻老师你知吗？昨天想约你吃饭的那个周轩，被他爷爷放去枭山了！”童柠语气中，颇有两分幸灾乐祸的味。

    枭山是海城周边的一个县，其实自然风光并不错，只是对于自幼在海城这纸醉金迷的大城市的纨绔少爷们而言，自然风光实在没太大引力，更何况——

    “他在那边好像还要每天都学习哈哈哈哈！”童柠捧着手机笑，忽然想起什么，他猛然抬看向闻清临，略微提了音量，“对了！听说周轩这次会去枭山，好像还是你家那位的功劳！”

    闻清临刚刚吃两个生煎，他原本对周轩去哪里什么都并没有什么兴趣，正拿起手边豆浆喝了一，话题竟就莫名转到了沈渟渊上。

    眉梢微挑，闻清临讶异问：“这和沈渟渊有什么关系？”

    童柠回答得格外详细：“听说周轩这次会过去学习，是他爷爷看不得他天天这么混了，之前就托过你家沈总要给他介绍个师父带一带他，你家沈总昨天给了回话，介绍的那位正在枭山休假，周老爷立刻就把周轩打发去了，好像还其名曰让他在那边‘远离是非修养’哈哈哈哈！”

    闻清临听后也笑了一声，随评价：“他爷爷还蛮有意思的。”

    但…

    但笑过之后，一个略为微妙，又有两分荒谬的念却莫名袭上闻清临脑海——

    听童柠的意思，周轩爷爷是之前就托过沈渟渊这件事了，而沈渟渊是昨天才给的回话。

    为什么…正好是昨天？

    如果在昨天之前，闻清临肯定会毫不犹豫认为这只是单纯巧合，但在昨天…

    受了不少乎意料的沈渟渊之后，闻清临莫名就不是那么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