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闻清临在这方面向来都是标准严要求的，用童柠的话讲，就是“你们大艺术家都很”，总之，团队初步策划，之后会一一同闻清临报备沟通，再去修改，直到最后达到闻清临心里满意的效果为止。

    除此之外，闻清临更需要的，还是挑选整理自己要展的作品——

    尤其是这次，这个类型的画绝大多数其实都是闻清临即兴发挥的，画了就算到，但真的要展，却需要后续再给每幅作品命名，写简介，陈述基本构思…

    闻清临是真觉得，工作绝对是最扼杀x的一件事，没有之一。

    忙起来之后，别说是像之前那样时不时挑逗一沈渟渊了，两人甚至的频率都直线降。

    闻清临基本每晚都在熬夜，不过有件略微让他惊讶的事是，向来作息规律的沈渟渊不知为什么，最近睡觉时间也好像变晚了。

    闻清临会发现这一，还是个偶然——

    有个晚上他对策划提供的关于展馆背景的三个方案，都不是很满意，不得不亲自上阵修改，这一改竟就改到了凌晨两。

    活动了一已经略微僵的脖颈，闻清临呼气，起去厨房倒。

    谁知一打开画室的门，竟就直直对上了对面沈渟渊的书房——

    门是开着的，还亮着灯，沈渟渊竟就坐在办公桌后，不知这么晚了还在忙什么。

    闻清临最开始以为沈渟渊是正好也有要忙碌的工作，不得不熬到夜，可谁知接来的一周里，闻清临每晚熬夜工作结束后从画室来，都能看到沈渟渊还坐在书房里。

    竟是在练书法！

    沈渟渊在家时候也是穿衬衣的，不过不是很正式的那，而是件伊顿领的墨蓝衬衣，圆弧领形恰到好中和了两分沈渟渊面廓的凌厉，加之他坐在书房并不算明亮的黄光，手握笔在宣纸上写字，肩背格外，看起来实在是温至极，周都仿佛透着古雅的沉静气质。

    闻清临倚在门框上看了两秒，才轻笑开：“沈总怎么这么晚不睡，还在这里写笔字？”

    沈渟渊抬眸看过来，原本偏的眸此刻被书桌上的灯光映得略微发亮，很温和，他抿了抿，低声：“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