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连空气都静止了。

    这样近的距离，沈渟渊的眸光落过来时，好像又有了些许与平常无异的温和，闻清临没有再像之前那一瞬心尖发颤的莫名觉了。

    半晌，闻清临才终于后知后觉注意到，沈渟渊此时上只有一件衬衣，没有穿西装外。

    这也就意味着…

    “沈总早就来了，一直在里面是吗？”闻清临终于率先开了，虽是个问句，却是陈述的语气。

    像是已经笃定了况确实如此。

    沈渟渊顿了顿，没否认：“嗯，有个应酬。”

    “喔，”闻清临微挑了挑眉，“好巧。”

    短短两个字，却好像透着挑衅意味。

    沈渟渊默了一瞬，又忽然：“不巧，我特意要求在这里的。”

    闻清临隐约反应过来什么，眸底终于染了两分兴味，却偏要问得更直白：“为什么？”

    因为想来看你在和谁吃饭。

    想知谁又在觊觎你。

    沈渟渊在心里如是答。

    但表面上，他却只是略沉了嗓音，好似答非所问般：“看来闻老师和汪淳之间，要比和周轩熟悉。”

    沈渟渊这句话确实乎了闻清临意料，一时之间，他没有反应过来沈渟渊为什么会忽然提到那位，已经被“放”的周二少。

    短暂怔愣过后，闻清临脆问得直接：“沈总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渟渊没有立刻回答。

    他颌线廓不自觉间绷得更，肩背形乃至小臂肌亦如此。

    似在通过这样的方式，行压制什么过度的冲动。

    片刻后，沈渟渊才倏然阖了眸，敛眉，竭力将语气磨得平缓如常，好似只是陈述事实般：“我只是觉得，闻老师会以我作借拒绝周轩的邀约，却会为了汪淳的邀约，而拒绝和我吃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