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失灵了。

    “没什么事，”不过沈渟渊神没有分毫波动，他抬看闻清临，只语气温沉，“借闻老师手机，我给何千打个电话，要他去买个新的来。”

    闻清临犹豫一瞬，没把自己手机递过去，而是：“还是我来买好了，毕竟沈总是为了拯救我的画，手机才坏的，就当是…”

    沈渟渊蓦然泛起两分苦涩。

    他已经猜到了闻清临接来要说的词——赔偿。

    闻清临向来是这样一个边界极的人。

    沈渟渊一直都知，也在尽所能去接受，但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他们之间不要分得这么清。

    但…

    但乎意料的，闻清临说的词，却并不是“赔偿”。

    他微微一顿，转而便轻笑继续：“就当是谢礼了，谢沈总及时拯救我的画。”

    沈渟渊微怔。

    虽然“谢礼”还是很客气的，但或许是闻清临讲这句话的语气很轻松，甚至染了两分玩笑般的意味，沈渟渊注视他略微弯起的眉看了两秒，忽然就觉得能接受了。

    没再拒绝，沈渟渊了，温声应：“好，听闻老师的。”

    小曲暂告段落，闻清临没再回去原本的位置继续同别人攀谈，而是转而：“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吃个午饭，顺便买个手机？”

    沈渟渊自然是没有意见。

    两人便一同往展厅的后门走。

    和童柠分开吃午餐，是闻清临早就同他商量过的。

    毕竟展厅里需要留个“自己人”。

    后门通去就是通，类似那消防通，没有窗只有灯。

    走到二楼的时候，注意到天板上灯泡闪个不停，像是快要坏了，闻清临意识便加快了脚步——

    大概没人知，他有夜盲症，且程度不轻。

    但很可惜，天不遂人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