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最终决定去吃离术馆很近的一家海城本帮菜。

    “老板是本地人，”闻清临对沈渟渊，“之前和童柠来过一次，他说很正宗。”

    沈渟渊：“闻老师和童先生认证过的，我相信味很不错。”

    果然，正值饭，餐厅里生意火爆。

    不过闻清临和沈渟渊还算幸运，刚好占到了最后一个双人雅座。

    古典屏风，两人一同了菜，服务员来倒好茶，便退了去。

    沈渟渊率先开，将惦记一路的问题问了来：“闻老师是什么时候，开始有夜盲症的？”

    没想到沈渟渊竟还记得这个，闻清临微愣片刻，才简短答：“初中，时间记不太清了。”

    他只记得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有夜盲，是在初中某个从茶店打完工的晚上，天已经黑了，他走在回家路上，完全没看到路中间有块大石，被绊到了，摔在了地上。

    回家后在灯光才发现手臂膝盖都摔破了。

    自那之后，闻清临便在书包里装上了一个小手电筒。

    沈渟渊微微蹙了蹙眉，又问：“那后来一直没去医院看过吗？”

    不然初中到现在，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都还没好？

    闻清临微顿。

    这个问题他没有立刻给回答，而是不自觉掩饰一般，端起茶杯喝了两，才混：“看过，不过估计是看得比较晚了，听医生的吃了一段时间维生素a，也没什么用，我就没再过。”

    这到了沈渟渊沉默——

    沈渟渊锐从闻清临并不明确的回答中，听了些许不对。

    闻清临说“看得比较晚了”，那就证明肯定不是初中一发现有夜盲症状，就去看医生的。

    但这并不符合一般况。

    理论上而言，自家小孩现这样的症状了，家的当然是会立刻带去看医生的才对。

    在这个瞬间，沈渟渊忽然又想起来，两人结婚至今，互相都从没有聊过对方的家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