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语气似是真的迷茫。

    闻清临微顿一瞬，不愿让沈渟渊知自己夜惊醒还像是特意打电话去兴师问罪，便混：“前两天晚睡惯了，今天不太好睡。”

    但现在——

    闻清临将语音电话打给沈渟渊的时候，自认还是很心平气和的。

    闻清临心尖微动，便有意顺着问：“很无聊吗？听沈总这意思，好像很想立刻结束。”

    定位-罗那。

    “是吗？”闻清临语气听不什么波澜，就像只是随一说，“我还以为你和别人相谈甚。”

    一瞬犹豫，闻清临忽然觉得这么试探其实很没意思，脆把话挑明了：“我收到了张朋友圈截图，现在发你。”

    闻清临没有立刻回答，他短暂判断了一，觉得有两可能——

    沈渟渊“嗯”了声，如实：“还要至少一个半小时才结束。”

    “闻老师？”一接通，沈渟渊略显惊讶的低沉嗓音就透过手机听筒传来，“你还没睡？”

    可闻清临现在却无心回应。

    譬如现在——

    或许是没想到闻清临会忽然讲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甚至些许带刺的话，那边沈渟渊静默一瞬，才失笑：“这罪名我可担不得，闻老师不在，我和谁相谈甚？”

    闻清临觉来了，自从他昨天晚上主动对沈渟渊说过一句“我好想你”之后，沈渟渊讲起这半是调半是哄人的漂亮话来，就变得比以前肆无忌惮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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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柠又发来一条新信息：

    手机听筒中传沈渟渊一声模糊低笑，听他半真不假：“闻老师不在当然无聊，别人都成双对，只有我孤苦伶仃。”

    即便并不想让沈渟渊看来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但不可否认，闻清临讲的每句话，都确实是这个意思。

    你觉不觉得，这人和你得有像？

    沈总真的很温柔！

    闻清临眉心都蹙了起来。

    听起来像是有些不耐。

    还有个问题让他本无法忽视——

    如果是在之前听到沈渟渊讲类似的话，闻清临当然会还他一句调般的安抚。

    那边沈渟渊立刻问：“什么温柔？”

    “别人都在夸你温柔了，”他淡了嗓音反问，“还不是相谈甚吗？”

    或许是酒会嘈杂，闻清临稍等了片刻，电话才被沈渟渊接通。

    要么是沈渟渊确实没加那个男生微信，所以不知男生发过这朋友圈，要么是加了微信还没来及看到。

    不过讲了这句，不等沈渟渊再说什么，闻清临就还是把话题引了回去：“沈总还在参加酒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