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注定只是表象——

    沈渟渊白天有多平和，晚上睡着就有多躁怒。

    闻清临除了第一晚是真的心俱疲睡得很沉之外，之后的晚上基本就都是浅眠。

    因为沈渟渊每晚都噩梦，总是睡到半夜呼就变得急促紊，眉心蹙额角都沁开细汗，一副很痛苦的模样，闻清临就会立刻醒过来，不断轻拍他的后背，落一个个轻吻以作安抚。

    沈渟渊的梦境容闻清临虽然不知，但也能猜个大概。

    可猜到也无能为力，甚至找医生开了安神的药，但效果也并不明显。

    很显然，这次事故，或者准确来说，是这次事故所带来的——

    可能永远失去闻清临这意外的存在本，给沈渟渊带来的不安，远比他表在外的要多很多。

    急是没用的，只能依靠时间慢慢去缓解。

    不过沈渟渊晚上睡眠状态是真的很差，且在第五天的晚上差新峰——

    之前还只是皱眉汗呼急促，这晚沈渟渊一直低语不止，竟还发了狠般用额去撞病床边的床柜。

    那模样当真像走投无路的困兽。

    且因撞得太急力太大，闻清临乍一醒来甚至还没来及阻止安抚，沈渟渊额角伤竟就又被撞破了，医用纱布氤开新鲜血迹。

    看得闻清临心疼到了极。

    又抱住沈渟渊安抚了很久，这人才终于清醒过来。

    闻清临当即便呼叫铃叫来了值班护士，给沈渟渊重新理过了伤。

    护士离开后两人暂时都睡不着了，沈渟渊竟还想要对闻清临歉，要闻清临去陪护床睡。

    闻清临又气又心疼，勉压火气绷住脸要求沈渟渊闭养神，他自己没再睡，而是轻轻哼起了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