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如刀锋。

    司机顿觉后颈一冷，立刻收回视线坐直了，专注前方不敢再好奇一。

    沈渟渊形亦绷得很，他薄开合两，好像有很多话想对闻清临说，可一时间却又再找不到合适的话。

    不过很快，闻清临就又开了，递了话给他：“沈渟渊，我真的就这么不能让你信任吗？”

    难我所有给你的安抚都是虚的，都是不能让你相信的，难在发生像今天这样的事时，你宁愿冒着我知了肯定会生气的风险，也决意要隐瞒我不让我知，却就是不肯信我会和你站在同一边吗？

    这才是闻清临真正生气的所在——

    他原本以为他和沈渟渊之间已经完全相互坦诚，完全是一个整了，可现在却发现这只是他一厢愿的想法。

    沈渟渊并不这么想。

    “不是的…”一听闻清临这样问，沈渟渊立刻就摇否认，“不是这样。”

    似是怕闻清临误会更，沈渟渊又加重语气：“真的不是这样，清临，不是你不能让我信任，正相反，我很相信你，你很好，真的很好，只是因为你太好了而已…”

    太好了，即便我心里再渴望，却也舍不得，不到拉你与我同坠。

    “归结底，”沈渟渊敛眸，沉声，“都是我的问题，是我的错。”

    是我不够好，是我很不堪。

    沈渟渊眸光微颤，整个人都近乎要被沉郁的自厌绪包裹。

    虽然沈渟渊没有把话讲得太完整，可闻清临却已经透过只言片语，与沈渟渊此时状态完全听懂了。

    心尖瞬时便又被涨得酸，很心疼这样的沈渟渊，很想抱住这样的沈渟渊，好好安抚。

    但…

    但闻清临最后还是忍住了——

    他已经发现了，沈渟渊这人在某方面和他一样，同样是吃不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