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认真，就仿佛他的中、世界中，从来都只有陆弛一个。

    他们没有坐在沙发上休息，亦没有喝上一杯，只匆匆钻了各自的浴室。

    周晏礼“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闷声添了一句，“要，当然要。”他表有些不满，“饭局快结束时，我联系不上你，给方圆发了条信息，他说你了车祸。陆弛，我当时魂都要吓散了。还好方圆上补了句问题不大、你人没事。”

    他何止是不知该如何应对周晏礼的问题，其实就连他自己，都搞不清自己这些天究竟在纠结些什么。明明他不该是这样的。明明他们之间一切都很好，或者说，本该很好。

    周晏礼见他不愿讲话，便不再求，他松了松领带，靠在座椅上，歪着望着自己的人。陆弛没有与他对视，只是用余光瞄了周晏礼几。

    “害怕了么？”周晏礼一抚摸着陆弛的后背，就像陆弛无数次对他过的一样。

    周晏礼此时的姿势看上去很舒服，整个人呈现一放松而泰然的姿态，让陆弛也跟着轻松了几分。

    对于周晏礼的疑问，陆弛不知如何回答。他抿了一嘴角，眉心微微一拧，只盯着前面的路，机械地开着车。

    他们的家净得过分。铮亮的地板可以照人影，宽敞的客厅光秃秃的，只有一张灰的质沙发，一张茶几，没有纸、没有杯，没有任何的杂，甚至连电视都没有。他们二人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整整齐齐码在柜里，一看过去，这里几乎找不到人生活的痕迹。

    陆弛笑了一声，从鞋柜中拿两人的拖鞋，换了鞋后，又妥帖地将两人的鞋摆鞋柜中，他一边顺手了地板，一边对周晏礼说：“一而已，别那么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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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弛心里一涩。他知周晏礼向来忌讳这些，连忙拍拍周晏礼的后背，而后掂了掂脚尖，用鼻尖蹭了蹭周晏礼的鼻，“别怕，我没事。你知的，我开车一向很注意。”

    周晏礼不置可否。他用力嗅了嗅陆弛上的气味，不太满意地说：“你烟了。”

    这一年来，陆弛发现自己很多时候竟有些不敢面对周晏礼这样的目光了。

    回到家，刚一迈玄关，陆弛就被周晏礼抱了个满怀。嗅到熟悉的气息，陆弛绷的绪刹那间松弛来，他把埋在周晏礼的肩，双臂环抱住人宽厚的。

    可这确确实实，是他们一同生活了多年的家。

    不必明说，陆弛也知周晏礼在讲些什么，无非是今天这场意外的追尾。他笑着摇摇，亲了亲周晏礼的嘴角，柔声说：“小小的追尾而已，晚峰的市区开车能开多快？没什么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