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礼的手燥而温，又因为常年握笔、拿手术刀而布满茧，摸起来有轻微的砂砾。陆弛不仅不觉得难受，反而一向喜他的抚摸，的，一直延伸到心尖。

    周晏礼愣了一，他陆弛的发丝，轻声说：“抱歉。今天是我们的纪念日，我提前就把工作和会议都推净了。但于叶他有些急事要跟我聊，是关于明天的招标会的。他人都来了，我总不能晾着他不理。”

    因为特意叮嘱过，餐厅没有给他们使用繁复的摆盘，一盘盘味致的饭菜被服务员端上桌来，可周晏礼却吃得极少，哪怕味再好都是浅尝辄止。

静。

    周晏礼笑了一，却是勉敷衍。这一刻，他们都无比希望对方真的能开心一。

    陆弛看得，周晏礼的况虽有好转，可在外就餐仍给他带来极大的负担。陆弛简直不敢想象周晏礼是如何应对这些日以来一场接着一场的饭局的。他能吃得么？空腹喝了那么多的酒又该多么难受？

    陆弛突然觉得自己好累。他打起神说：“没关系，晏礼。今天是我们在一起十五年的纪念日，开心一。”

    菜时，陆弛受得到周晏礼的目光一直逡巡在自己的脸上，可当服务员离开，当他注视着周晏礼时，周晏礼反而移开了自己的视线。周晏礼沉默了许久，最后他皱着眉又将抱歉说了一遍。

    七半的时候，他们终于抵达了约好的餐厅。餐厅的装潢典雅致，皆现经营者的匠心。包房净整洁，碗筷刷洗得铮亮。桌上没有太多里胡哨的摆件，只有一只玻璃瓶，里面了朵白玫瑰，是陆弛提前嘱咐餐厅准备的。

    只是，这些话陆弛是万万不会对周晏礼讲的，对他说一句生气了，已经是陆弛能到的极限。他不想再刺激周晏礼一次了。

    周晏礼不解释也就罢了，他一开，陆弛更觉得窝火。陆弛呼浊气，心中腹诽，不能晾着于叶，就可以把他晾在办公室两个小时么？到底又是什么样的事要聊整整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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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坐在餐桌的两边，刚一落座，服务员便递来了菜单。陆弛只翻了两就熟练地报了餐厅中的风评最好的几菜。服务员略带歉意地说，其中一特菜已经售罄了。陆弛“哦”了一声，他又翻翻菜单，另外换了一。

    档餐厅餐速度不快，等了足有二十分钟前菜和酒才终于端包房。周晏礼勉吃了几就放了刀叉。他们已经很久不曾一同在外就餐，仔细想来，上一次竟还是在琴岛时与钱振、乔静姝他们一起聚餐。

    陆弛忽然有些晃神，他转过看了周晏礼一，承认：“今天我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