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犹豫不决之时,周晏礼那边突然发来信息。
吃过早餐后,陆弛将锅碗瓢盆全刷了一遍,又将家中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
陆丰也心疼地说:“小弛,别
了,歇会儿吧。”
如此想着,陆弛心中更加酸痛。分手后的自己尚有去,那么现在的周晏礼呢?除了一个人呆在上海冰冷的家中,他还能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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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陆弛攥着手机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直到夜半才忽然从梦中惊醒,他了
睛,
开聊天界面,却发现他们的对话仍旧停留在自己发的那句一切都好。
翌日清晨,陆弛起了个大早,他本想给父母些早
,走到客厅才发现父母早就
好了早餐。
任凭程红云与周建文再富有,他俩都没想过要回。
陆弛等了许久,却仍旧没等到周晏礼发来消息。
陆弛看着手机愣了一会儿神,最终还是开了周晏礼的对话框。他本想问问周晏礼今年在哪里过年、怎么过年,却又觉得自己若如此问了,那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陆弛一边站在椅上
门窗,一边朝陆
丰的方向看了一
,笑着说:“你们回屋歇着吧。我收拾收拾。过年嘛,图个清
。”
现,陆弛几乎已经记不清程红云与周建文夫妇的模样了,倘若他们真在琴岛的街
遇上,恐怕也认不
彼此了。
“到家了么?爸妈还好么?”
周晏礼与父母断绝来往已有十年之久。在这十年中,周晏礼靠奖学金读完了本科与直博,靠陆弛审计攒
的存款以及银行的贷款撑过了创业最艰难的时刻。
在这世上,除了李兰与陆丰,周晏礼也委实没有什么亲人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心想自己平时在外工作没办法照顾父母也就罢了,好不容易过年回趟家,竟还要父母照顾自己。
陆弛眉心一蹙,心脏也跟着收缩着。看着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陆弛的心五味杂陈。他还称这里为“家”,他还叫自己的父母为“爸妈”。
他眉心,将手机丢在床
柜上,又沉沉睡去。
正如李兰与陆丰夫妇真心实意地将周晏礼视为儿
,这些年里,周晏礼也将他们夫妻当
了唯一的家人。
陆弛在对话框中敲敲打打,删删改改,到最后,却只说了句,一切都好。
李兰看着自己儿如今收拾起家务来这么
净利落,不由得又偷偷抹起
泪。
如今,十年光景过去,饶是当初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可经过了十年的风化,也已成了沙。
聊天界面中,“晏礼”两个字变作了“对方正在输中”,时断时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