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耳过来。”

    姬洵看着好笑，有意刁难，“扶陵君今日这么好看，是为了谁。”

    ‘啾啾’

    待夜时，芳岁帝的寝养心殿只剩一些低眉顺目的仆从，小福守在外间，没有姬洵的命令谁也不准靠近室。

    “为了朕，有意思。”姬洵唤他，“到朕边来。”

    “不知陛留扶陵是打算什么？”

    “朕想听听，你扶陵君有没有心里话想对朕说。”

    “……扶陵想劝陛，不如趁局势尚且平稳，先杀万疏影。”扶陵自官服宽大的衣袖里一翻，挑一柄短刃。“陛起码要留一些防的东西在边，万疏影其人的不臣之心昭然若揭，臣担心陛会事。”

    “不怕朕治你的罪？扶陵君装起这副可怜模样，倒真是引人。”

    这张脸对他来说和其他过路人没有分别，甚至不如萧崇江得周正些，有什么用。

    有谋逆之心的也不止万疏影一人，只是万疏影敢扛旗的那个，姬洵想的事，就是摸清万疏影后到底跟了几条尾。

    ‘啾啾啾——’

之，希望庙堂之上的芳岁帝会因此垂眸来看他。

    姬洵将事吩咐去，散朝以后，他步一转，决定先去沐浴。

    觉有脏。

    扶陵当然是男，可姬洵早看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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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有什么事想让扶陵去，扶陵一定尽全力，不愧对陛的信任。”

    姬洵让人提前将所有的窗都支开，冷冽夜风拂来，将寝殿的药香得一二净，他靠坐在窗边，指尖敲着窗棱。

    姬洵漫不经心，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他嘴上说的那样看重扶陵。

    “扶陵君，朕要让你去办一件事。”

    “不准，跪着。”

    “躲过殿前卫的搜查，带兵上朝？”姬洵接过外壳乌黑致的匕首，他沉甸甸的刀，刀锋翻转，刚巧在扶陵眉心的朱砂痣上。

    扶陵俯去，将磕在手背上，他以这样卑微到尘土的态度低声，“为了今日在扶陵上首的天。”

    扶陵这次不用教，他没接收到芳岁帝允许他起的命令，只得跪着慢慢地膝行，台阶也是如此。扶陵到了姬洵的边，他终于试探抬起眸，眉间潋滟的朱砂痣和他的眸一般，“陛，臣可以起吗？”

    扶陵沉默一瞬，他轻轻地将手放在姬洵落在龙椅扶手的小上。

    扶陵却从姬洵的语气里听了一些默许的意味，他将脸侧过去，轻轻地枕靠姬洵的小，眸上挑，直视芳岁帝那张堪称绝世的脸。

    姬洵收刀归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