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孔令行见前后无人，和端平侯也隔着一大段距离，便压低声音说：“殿，您居嫡居，份尊贵，更是皇上早早定的太。有皇后娘娘在，又有臣这个舅舅，无需像别的皇那般风筹谋，只要安安分分地好自个儿分的事，莫让人挑错来，就足够了！言多必失这四个字还望您能记在心里。”

    “皇上说笑了，您是天，一言九鼎，万事自然是由您主的。丞相……”魏兴笑笑，“也不过是一时心切，想要辅佐您治理好这江山社稷，这才失了分寸，僭越了些。”

    端平侯本要跪，但瑞昌帝言制止了他：“朕乏了！”

    “舅舅说得是，我都记了。”

    “皇上……”

    天已晚，人们将路两侧的灯都亮了，老侯爷独自走在漫的上，影被拉得很。夜风迎面刮过来，端平侯整个人由到外都是凉的。

    端平侯只连瑞昌帝也是故意装聋作哑，却不知在他告退后，瑞昌帝将太监魏兴叫到跟前，声音冷到了极：“你看到了吗，丞相真是好大的架，连朕都不得不照他的意思说话办事。”

    “有时候，朕竟不知这大启是朕在主还是他孔令行在主。”瑞昌帝的言辞中说不清是懊悔还是别的什么，“说到底也是朕亲手养来的隐患。”

    孔令行一气，“殿，您糊涂。您刚说错了话惹得皇上不悦，想办成一件事讨他心，也得看看是什么事罢，您真以为这接见的差事是那么好办的？阿布尔斯是个什么脾尚且不知，却必定不是个省油的灯，若你二人真起了什么纷争，是你去低还是他来认错？后面的事还怎么谈去？这桩桩件件哪一步了差池皇上都是要怪到您上来的！况且，漠北的相关事宜我自有我不手的理，您也能避则避，莫要再扯上系了。”

    上，晏谨跟在孔令行边，“舅舅，接待使节一事您为何不许我，反而要给晏谦？”

    端平侯抿了抿，最后：“老臣告退。”

    晏谨连连，他自小便对这个丞相舅舅言听计从，说什么便是什么，对旁人傲跋扈，太的架却从未摆到孔令行面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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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丞相在朝中一手遮天惯了，在他底，他不想听到的话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说来的。但令端平侯更加心寒的是瑞昌帝的态度，他回去以后也几次请求单独面见皇帝，却都被各托词推脱了过去，涉及战事的奏折也都被留着不发。

    这话是万万不能接的，魏兴闷着不作声，安安静静的为瑞昌帝奉茶。

  瑞昌帝发了话：“端平侯也走罢，有什么事明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