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且问你，你为何要挖苦漠北人野蛮不讲礼仪？连皇上都没开，你何必要与这些蛮过不去？你可看到他们的脸了不曾？若他们当众发难，皇上定然不会维护你！”

    孔令行一连串的问题问来，晏谨还蒙了一。

    “舅舅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晏谨，“我只不过看他们那副目中无人的傲模样不顺罢了，侥幸胜了一场，便自以为了不起、能爬到我大启上了。舅舅也应该听说了吧，今日晏谦带人到城外迎接，一见面那阿布尔斯就给了他好大一个威。”

    “他在晏谦面前逞威风，你何事？”孔令行简直匪夷所思，“你与晏谦的关系已经亲密到要替他打抱不平了？”

    “那自然不是。”晏谨忙。

    孔令行一气，略略平复了怒气，“怀王只是个不受的王爷，但阿布尔斯是古赤那最重视的儿，漠北没有立储的传统，阿布尔斯的份虽然只是王，但在漠北的地位与储君无异，他就是一任漠北王！两人的份说到底并不相当，他在晏谦面前树立威风无可厚非，却并没有在皇上面前造次。太殿，你嫌弃他是个蛮没有规矩，可这些事，哼，人家看得比你还要清！”

    “这也是我当初不愿将这份差事给你的原因之一，仅从这一件事来看，这阿布尔斯就不是个好应付的。不论国力如何，边关一战终究是咱们输了，既然事已成定局，那咱们就好生将人迎过来妥当赔偿，也算是大国风度。”

    顿了顿，孔令行接着：“阿布尔斯一行人是来索赔的，还不知他们要提什么要求，但商议之事有礼，坐镇有怀王，最后也是要报到皇上那里等皇上，从到尾无需殿你手，你与他的集不过是今日这场宴，即便看他不顺，忍一忍便过去了，更何况人家也不曾招惹你。”

    晏谨垂听训，这一通解释来，他也算心服服，心里边那不快早就散了。

    “舅舅教训的是。”

    “我不是教训，而是劝诫。”孔令行苦婆心，“须知您为太，一言一行不知有多少人盯着，不可意气用事。我先前告诉你言多必失，只怕你就没听去，如今再加一句——切勿逞之快。希望殿能一并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