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远林听了，刚刚平息了些的火气又蹭地冒了上来，指着故岑的鼻破大骂：“他有苦衷，他有什么苦衷？啊？你给我说说他有什么苦衷？”

    他曾用行动表明他的承诺没有一句虚言。

    此刻的他又怎会知，那不同于常人的，是君临天的帝王之气；那挽救芸芸众生的，是帝王之心。

    故岑微微皱眉，想提醒父亲慎言，但又不太敢，将话憋回了肚里。

    晏谙瞧着他那副模样忽然笑了一声，伸手在他前晃了晃，“这么盯着本王什么？”

    三日之后，百姓们的耐心果然已经到了极致，嚷嚷着要晏谙放他们回家，晏谙就是咬死了不松，故远林要主，晏谙脆拿衡王的份压他，气得故远林没辙。

    故远林觉得自己气不太顺，刚想坐来缓缓，便有人来报：“大人，安置那边况不太好，恐怕再这么去会失控引发暴，您快过去看看吧！”

    责声切

    反正是在府中也没人听见，骂便骂吧。

    故岑在中间充当着和事佬，晏谙那边倒是没什么，他知自己这次的过了火，还让故岑找机会替他跟故远林赔个不是，又问起故远林会不会因为自己而迁怒于他。故岑笑着说不会，让晏谙不用担心自己，只安抚百姓们就好，转就被故远林劈盖脸骂了一通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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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誓死追随。这话曾经有很多人对他说过，但上一世置太的杀阵里，故岑是唯一一个到的人。

    故岑被这目光望得心中一痛，前仿佛又浮现了窗前那个沐浴着光、却满落寞孤寂的失意青年。

    故岑就那么看着晏谙，那一刻在他上看了些不同于常人的气质。他会近乎执着地将认定的事持去，当那个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达到的目的不是一己私，而是黎民苍生，那么这意味着什么？

    故远林看着儿一心向着晏谙、胳膊肘往外拐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来，“你伺候的好王爷！”

错去吗？”

    故岑摇摇：“没什么。”

    笼在心的霾散去，溺的人终于抓住了属于他的浮木。困扰了他很久的问题，忽然在这一刻很奇异地有了决定：“洹完全退去之前，本王就算承担滔天的怒火与怨恨，也不会同意任何一个人离开安置。”

    得一人如此，足矣。

    “这，”故岑一时语，“儿也不知啊，不过王爷这么自有他的理。”

    “爹，你别跟王爷置气，王爷他也是有苦衷的。”故岑老老实实地跪着，也不敢还，等父亲骂的差不多了才为晏谙辩白了一句。

    “属愿誓死追随殿，不论对错，不问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