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谦双猩红，对晏谙几次三番的暗示视而不见，径直列：“父皇，外祖已逾甲之年，本该安享晚年，实在不宜再上战场，儿臣恳请父皇恤，愿代替外祖领兵征！”

    “殿，”端平侯扭过低声提醒，“此事不妥。”

    “如侯爷所言，此事不妥。”晏谨转过质疑晏谦，“凭你的本事，如何能敌漠北？”

    “不凭我，”晏谦抬起，“难凭从未练过一日兵的太殿吗？”

    “你！”太没想到他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呛自己，“我这也是为你的安危着想！”

    “怀王殿，”孔令行带着警告的意味，他看了晏谦的失态，“您该慎言。”

    “丞相。”瑞昌帝坐在言提醒，这是摆明了要袒护晏谦，更是袒护端平侯。

    孔令行知皇帝的意思，他扬了扬眉梢，应了声“是”便不再多言。

    大殿之一直商议到了天亮，瑞昌帝取消了早朝，最后拖着满倦意收尾：“领兵征的人选，让朕再想想吧。”

    退大殿后，端平侯哑着嗓音：“棠儿的事，你母妃已经知了，你若没什么事劝劝她。”

    晏谦说好。

    他转过，正好撞上慢他一步的晏谙，与其说是慢他一步，不如说就是专门跟在他后的。

    “什么。”晏谦觉得自己累极了。

    见他球布满红血丝，整个人更是一副死样，晏谙也不跟他拐弯抹角，“心意已决？”

    “废话。”晏谦眉拧成了个疙瘩。他想说，要是跟太一样过来质疑他的就靠边站别挡，要是来劝他的也一边去，他现在不想说话。可是他太累了，懒得张，就没多言。

    晏谙微微颔首，知现在就算劝也劝不动，自觉地挪开了脚步。

    晏谦在贤妃门搓了半天的脸，勉打神，这才抬脚迈去。

    贤妃应该是昨晚就被惊醒听闻这个噩耗了，今晨也没有梳妆，睛又红又，不知哭了多久。见了晏谦，她别过脸先拿帕沾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