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真就立在树不作声，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向树冠，听了片刻终于忍不住先后乐了声。晏谙扭了扭，笑着“哎呦”了一声，“仰得我脖都酸了。”

    原来大启真的不是坏在太或孔令行一个人上，而是坏在这么唯利是图的一群人上。

    “本王自会以怀王的名义上奏，将领、私贸，一个都不会放过！至于旁的……”晏谙地叹了气，“这边防也不知废弛了多久，只能看晏谦的造化，或许他继承了老侯爷的衣钵，真的有为将之才，能让守备军重新焕发生机也未尝可知。我也只能替他看护好粮草，防止当年的悲剧重演。”

    晏谙扭，故岑提着一盏灯闯视线，他后夜重，手里的灯笼是这片夜唯一的光源，映晏谙眸中，他的睛也终于有了一光亮。

    “鼠目寸光，难为你形容得如此文雅。”晏谙心好多了，笑着打趣他。

    “飞蛾扑火，也不会考虑撞到火焰后的灼烧之痛，他们看不到全局，也就不会想那么远了。”

    故岑好笑地扬了扬眉，“那属就陪王爷听一会儿这仲夏之音？”

    顿了顿，轻叹：“我只是想不通，这些人怎么就自私自利到这地步？连孔令行都是被急了才敢从此事手，他们就不怕漠北真的打过来？到那时候他们的这些利益哪里还会存在。”

    故岑乐：“王爷日日伏案肩颈疲乏，如此仰一仰也好。”

    晏谙欣然应允。

    “王爷……还没睡啊？”

    故岑又是气恼又是无奈，“那现在可怎么办？”

    听他说完了，故岑将灯笼挑了些，围绕灯笼飞舞的几只小虫也随之飞，有的还一一往灯笼纸上撞，不断尝试靠近里面的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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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晏谙被屋外的蝉鸣吵得难以眠，脆起在院里踱步。闷的夜晚，空气中像是凝着一层汽，黏在上闷得心烦躁。月亮也被积云遮住，只发一片朦胧月光，星星更是一颗都没有。

    “就你有理。”晏谙弯着眉笑瞪他。

了私贸。若是平时也就算了，不统治者是何态度，百姓要吃饭要活去总是无辜的；然而现在是战时，这私贸若是被有心人利用，换的可就不仅仅只是粮，而是军火了！

    四连只萤火虫都瞧不见。

    “怪属白日里躲懒，应该叫人把蝉虫都粘掉的，平白扰了王爷就寝，明日上朝该神不济了。”

    “蝉虫太闹，吵得人睡不着。”其实不怪蝉虫，是他自己有烦心事。

    晏谙却：“蝉一生也不过这两三个月，冬日寂寥，想听还听不见这个声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