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枉我踩了这满靴的泥，小家伙可以兴了。”迎着皦玉投来的目光，孔修尧温和地笑笑，语气还有些许委屈：“许久不来，阿乌见了我都生疏了。”

    “公有正事要忙，不来也没关系。”皦玉歪了歪。

    “我听到消息，红莲教又杀了一个人。我放心不你，忙完了就赶过来瞧瞧。”

    意识伸手，但要将人揽怀里未免太唐突了些，孔修尧半路转了弯，掩饰地勾起皦玉一缕银白发丝，顺手给他编了个小辫儿。

    “我没事，红莲教的人不会来杀我。”隔着琉璃盏戳戳里的萤火虫，皦玉抬问他，“红莲教如此肆意猖狂，迫害百姓，朝廷为什么不派人镇压？”

    “已经在着手调查中了。”孔修尧一丝不苟地编那辫，随回答。

    “公你会参与去吗？”

    孔修尧指尖一顿，“此事拨给了旁人，父亲不让我手。”

    皦玉，似是了然。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孔修尧编完了收回手。

    皦玉抬手摸了摸发间那辫，这里没有发绳，他就揪着末端防止辫散开。

    “我知朝堂中划分了许多党派，党派之间或许有意见不合、矛盾冲突的时候，但是无论如何，他们都应该以百姓的安危为先。你说对不对？”

    孔修尧像兄一样摸了摸他的发，这大概是两个人之间最亲昵的举动了。

    “对。”

    “旁人我不知，但是公这一派的，肯定不会伤天害理的事，对吧？”皦玉就那么望着他的睛，隐隐带着些求证和期待。

    “这是自然。”孔修尧温和地笑笑，“怎么今天这么多问题。”

    许多时候，孔修尧总把皦玉当成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孩，忘了他师父曾教过他很厉害的占卜术。

    皦玉笑而不答，抬脚打算回房间，“时候不早啦，公还不回去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