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官员受波及，不知你倚仗的那个有没有焦烂额？”晏谙意味地。

    晏谙端详着故岑的神，有些话他不知该不该在现在说，他只是觉得如果不说，就不知一次开的机会在什么时候了。

    皦玉起，将烛台移到两人中间，“那殿呢？如今的结果，殿可还满意吗？”

    罢官、狱、抄家、放……这几个词仿佛不散的云笼罩在每一个官员心，一时间人人自危，生怕自己被卷这场浩劫。

    异样的愫膨胀疯，冲碎了罩于表面的伪装，无数声音疯狂地在耳畔叫嚣，大脑早已一片空白，他狼狈不堪，又无力遮掩。

    少年披衣开门，见是晏谙之后让他来。他发间的小辫儿刚拆，只留耳侧一缕白发微微卷曲，看样是准备睡了。

    少年的过往确实被隐藏得很好，晏谙笑了笑，没有执着于这个话题。

    都说天之怒，伏尸百万，血千里。三十二年初，京城经历了瑞昌帝登基以来最大的一次动，没有从轻发落，但凡与火铳有一丝牵扯都要为大启战败的惨重后果付代价。

    握住的掌心一片，晏谙搓了搓指尖，没有喊住他，只是垂帘试图掩盖忐忑。

与臆想早已有了回应，一切一直都有迹可循，只是他太过怯懦，总是选择回避，以另一看似合乎理的解释劝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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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的天象哪里还用观，都作一团了。”

    “我其实希望占卜的卦象是真的，”晏谙斟酌着言辞，“不是贪图那个位置，只是希望那个人能够是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殿就不能早些来吗，”皦玉孩气地抱怨着，“我都困了。”

    余波逐渐平息时，晏谙上的伤也彻底愈合，左手的夹板拆了，张握自如，并没有留什么影响。故岑这段时间一直在躲着他，对他避而不见，晏谙也没有求，只是从大夫那里知他已经休养好了，药也停了。

    是夜，晏谙敲响了皦玉房间的门。

    故岑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回应晏谙。他蹭地从椅上站起来，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便落荒而逃，比来时还要仓皇。

    皦玉抬起清透的眸，毫不畏惧地回望过去，“我住在衡王府中，倚仗的不正是王爷您吗？”

    都察院一封奏折呈上，怀王战败的真相随之浮面，施加在晏谦一人上的滔天过错终得洗刷。晏谙于府中养伤闭门不，这之后的事也都依规付刑和大理寺，不需要都察院再面了。

    “我以为你要夜观天象，不会睡这么早。”晏谙如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