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岑应了一声，好像说了告退，又好像没有说。他不知自己是怎么走来的，只是被屋外的夜风一，整个人像一张被透了的纸片，不受控制地抖了一。

    这么躲去不是办法，有些话还是尽早说明白的好。纠结半晌，故岑一咬牙，“属……不上您这么好。”

    晏谙看着晃动的帘，眸中划过一丝困惑，他这样，会不会让故岑招架不住？

    房间里沉默着，空气仿佛因这句话而凝滞，足有千钧重，压得沉闷到呼困难，连每一次心都会带来敲击的钝痛。他以为自己会如释重负的……原来亲手推开喜的人这么难过。

    他可真是，不识好歹。

    良久，才终于听到晏谙开：“我不相信你对我只有主仆之间的忠诚，你心里有我的，为什么不敢承认？”

    他抬，月光朦胧，满天星辰暗淡。

    这顿饭到底是逃不掉的，回来的太晚，菜早就凉了，人又重新了端上来，虽然比不上刚锅的时候，好在都还香味俱全。八成是想让他吃顿安生饭，晏谙收敛了些，故岑却还是没法好好品味，胡填饱肚便准备告退了。

    “我……”

”

    心狠狠疼了一，晏谙注视他良久，见他整个人始终绷着，言又止，最终只是：“罢了，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王爷不需要的。”故岑垂眸回避，不敢直视他。

    “接受本王的，放开手光明正大地本王，就这么难吗？”晏谙目光灼灼。

    他只是衡王府里的一个侍卫，怎么担得起王爷的喜，那些僭越的、胆大包天的心思早就被他埋在了心底，这么久以来一直仔仔细细地捂着，可是晏谙如今攻势这样猛烈，终有一天他会溃不成军。

    故岑底泛起一片酸涩，他执拗地眨着睛，让视线从模糊转为清明。

    “怎么了？”

    “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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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岑动作一顿。

    “王爷别问了……”

    车停了来，车夫禀报说衡王府到了，故岑也顾不上什么应该谁先车的礼数了，掀开帘便了去，把车夫都吓了一，还以为车上有刺客。

    “才吃了这么就饱了吗？也好，今日是晚了些，回去尽快休息。”晏谙放筷，“顺便看看放在你房间里的礼，喜不喜。”

    “你不喜吗？”

    王爷说的没错，寒料峭，夜里是正凉的时候。

    很难描述听到这句话时故岑的震撼程度，他到不可置信，瞪大睛回看向晏谙，谁知对方非但没有半开玩笑的意思，还冲他弯了弯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