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教早就在那个观中全军覆没了，就算真的有那么一两个漏网之鱼，也不可能再有能力掀起什么风浪。清红莲教余孽，只不过是晏谙要行第一波世家清劫打的幌，这些官员与红莲教可能没什么关系，但一旦了大狱，任谁都不可能在层层排查当中清清白白，晏谙是一抓一个准。

    孔令行怎会不明白他打得什么算盘，晏谨究竟是死于谁人之手，晏谙比谁都明白，他气得拂袖：“皇上怎可如此儿戏！”

    “朕可一都不儿戏。”晏谙与他虚与委蛇够了，声音倏地冷了来，嘴角的笑意然无存。无所谓撕不撕破脸，他与孔令行连表面的和气都不存在。

    两人之间仿佛有激冲撞。

    “丞相有这个闲暇，还是早些回去，看看相府中有没有什么古玩自那件铺，尚且来得及趁早理，免得被人抓住了把柄。”说完，晏谙又想起什么似的，十分好意地提醒：“八成是朕多虑了，不过丞相……应该不会与红莲教有所牵扯吧？”

    这场试探已经有了结果，多说无益。孔令行盯着晏谙冷笑了一声，潦草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晏谙也不放在心上，依旧该什么什么，过了一会儿是魏兴来给他添茶，端详了片刻他的脸，之后：“丞相如此狂悖放肆，皇上忍气吞声至此，实在是委屈。”

    晏谙不喜他擅自御书房，不过想来瑞昌帝时魏兴一贯有这个权力，加之从登基到现在魏兴也只是日常伺候，没过什么格的事，只此一次倒也没驳了他的面，只是漫不经心地：“他从前在父皇面前不也是这样么，父皇都一直忍着没有发作。”

    魏兴张了张嘴，言又止，最后仿佛放弃开，弓着准备退。晏谙见状分给他一个神，“有话就说。”

    魏兴径直跪在地上，“有件事才不敢隐瞒皇上。”

    他从怀中摸一个小匣，打开呈到晏谙面前，里面是两颗漆黑的药，“这是……丞相给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