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岑哑然，这到底还是个孩呢，自己就这么咄咄人，兴师问罪似的，登时生几分歉意，“我问过大夫的，你的病不是早就好了吗？”

    “前些日那么冷，又生病了呗。”皦玉撇撇嘴，公从前老说他不懂得照顾自己，变天的时候都追在后给他添衣服补，皦玉从前还觉得是多此一举，现在想想，公说的是对的。

    他别过，屈膝把自己蜷成一团，伸一只手摸了摸发间的小辫，心里有委屈，还有旁的说不的绪。大抵是太久没见公了，他有想他。

    “对不起啊，”故岑摸了摸他的，以为他是在这里没有玩伴太孤独了，“现在外边天寒地冻的，等来年天天气和了我就带你去玩。回我跟皇上说说，让他允许你把阿乌带在边，我有空的时候也多来陪你。我记得钦天监存了许多占卜和星象的书籍，你不是对那个很兴趣吗？”

    “那上边的东西师父早就教过我了，剩的公也大多给我找来看过……”皦玉随嘟囔了两句，转回来面对着故岑，“算了，我知你心里肯定记挂着皇上，你觉得钦天监这么久没有站来说过话，也没帮着丞相，是为什么？”

    故岑一怔，“所以这是皇上的意思？”如果晏谙早有打算，为什么不给自己说呢。

    “嗯，”皦玉应声了，“是皇上让我等等再面的。否则丞相费了这么大功夫，总不能就是为了抹黑皇上的声誉吧，这对他可没什么实质的帮助，皇上的意思就是要等，等他脚，看看究竟是什么目的。而且这一次我早就算过了，真正的难关不在朝堂，而在——”

    皦玉伸手指向故岑，“你们，或者说是你。”

    短暂的疑惑和震惊之后，故岑陷了久的沉默。

    漫天飞雪飘，故岑被冰得心一颤。

    复相见

    时间一天天过去，两人还是朝夕相，同榻共枕而眠，只不过临近年关，晏谙还是不可避免地忙了起来，陪故岑的时间也少了，有时候甚至一整天都见不到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