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衷

    两方吵起来便有人开始不择言，正闹哄哄的时候，突然听得一声音冷冷地从上传来：“是朕非要如此的。”

    有人壮着胆来劝，说只是失了联系，故将军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并未遇难，叫人加大力度搜索总能找到的。一旁的傅明海听着这话愁眉不展，在雪原迷失走散，即便幸运没有被漠北追杀，生还的几率只怕也要渺茫了。

    翌日朝会，所有人都已经得知了边关传来的噩耗。晏谙没有开说话，但群臣觑着他的脸，便知他大抵一夜没有合。

    “我就随一问，你不用这么惶恐。”安怀元摆摆手，“一转咱们已经来几个月，时间也不容许再这么兜圈了。回去收拾行，明日便启程去往沂州。”

    安怀元自然看了他的疑惑，不过他笑了笑，没有多言，而是卖了个关：“到了便知了。”

    “你这会儿后炮有什么用？当初怎么不早说？”

    第二次，如果故岑真的遭遇不测，便是大启第二次在阿布尔斯手里丢失主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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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是我们非要如此的了？”

    支不支持的便都噤了声。

    “这、这如今兵败，这不是摆在面前的事实吗？”

    “我怎么没有早说了？”那官员被劈盖脸一通埋怨也来了火，也顾不上晏谙的脸了，“我当初就不支持故岑挂帅征，那不是你们非要如此的吗！”

    “你怎么说话呢？你这不是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老师有什么要事吗？”

    运往边关的棉衣还没送到，晏谙就先收到了回信，他欣喜地拆开，猜想这一次的信怎么来得这么快，然而信封里没有故岑的手书，只孤零零一封加急军报，上面写着阿布尔斯领兵奇袭，数战以来守备军节节退败，故岑领兵对战于雪原，不慎被和队伍冲散失去联系，生死不知，落不明。

是国之大事，无论地方还是京城都是为天分忧，更何况一路以来常得老师提教导，照拂良多，学生心中绝无半分不满。”

    几场淅淅沥沥的秋雨一落，天气骤然转凉，不知名的蝉虫纷纷收敛了声响。时间逝得飞快，晏谙记得故岑走的时候天气还没有和起来，转便又要冬了。

    宋暨有些不解，启程去沂州是没问题的，但他们这些日在地方查税，怎么就成了是兜圈？更何况查税这大工程，没个载是不完的，急也急不得，这得慢慢来，宋暨发时都已经好了积年累月于四方的打算，怎么听安怀元的意思，倒像是时间迫？

    半晌，才有官员谨慎开，“胜败乃兵家常事，故将军初次上战场，就对上阿布尔斯这样的劲敌，战败……也是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