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就给他一个时机。

    正巧漠北发兵，从故岑挂帅征的那一刻起，晏谙就开始了他的谋划。由于知此事惊动的人越少越好，一开始晏谙打算瞒着所有人，可他连去三封密旨到沂州，都没有等来祯王的正面回应，心知祯王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钻了此事不敢声张的空不愿合。

    无奈之，晏谙只得叫来安怀元，将整个计划连同之前他与晏谦一同推测的当年真相细细告知，让他打着到地方查税的幌到沂州与祯王面谈，尝试游说。然而安怀元到了沂州、见到祯王之后，连着吃了半个月的闭门羹，晏谙本以为此路彻底行不通，正要苦恼该如何改变计划时，转机现了。

    这个转机就是晏诩。

    不同于祯王的明哲保小心为上，晏诩愿意同晏谙冒险一把，于是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晏谙伪造了一份战败的急报，召集兵力离京，朝着边关的方向浩浩地发了，中途调躲去了沂州。又过了段时日，将手书送京中稍作促，孔令行果然中计。

    “权宜之计，并非有意欺瞒首辅。”

    “皇上是为大局考量，少一个人知便少一分风险，本当如此。”傅明海想起什么，“那边关——”

    “边关——”晏谙转向外望去，殿门没有关，忽然起了一阵大风，从大门来，鼓动起众人宽大的袍袖，不知其中是否夹杂着细小的雪粒，格外寒凉。

    狂风呼啸着，仿佛不知名的野兽正环绕着山徘徊，不时发低沉的咆哮。那是暴风雪的前兆，同时也掩盖住了一些咯吱的踏雪声。

    “您的伤需要理。”朝鲁坐在燃烧的火堆旁取，看着阿布尔斯上已经被冻的血迹说。

    “已经不在血了。”阿布尔斯坐在火堆另一边闭了闭睛，他不想说话也不想动，看上去很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