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谙仔细想了想，仿佛谈论的不是自己的过往，而是一段毫不相的往事。

    “也许隐隐知吧，只是不愿意多想而已。”

    “你心里都清楚的，”故岑适时开，“但，再一次选择，你依旧会去。”

    晏谙轻笑一声，拍了拍怀中人的肩膀，他了解他，不必多说。

    “我那时候虽然不是皇帝，可我也生在皇室啊，哪怕只有一线生机，我也要去搏一搏，总比睁睁看着这个国家山河破碎来得好吧。可是你这个傻，你说你图什么？”晏谙偏过脸看故岑，“你给我收尸，也总好过陪我一起赴死吧？”

    故岑笑了笑，不想把话题变得那么沉重，于是撒似的：“那不一样，给你收尸，还怎么叫你见着我？”

    晏谙失笑：“原来是有筹谋的啊？”

    “嗯，正中了我的圈，你看。”故岑摊开手臂，意指两人的关系，“我若不去，岂不错失良机，便宜了旁人？”

    “哪有旁人？”晏谙伸指尖戳了一他的脑袋，“唯独你而已。”

    潇潇雨夜，他知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为他而来。

    刀光剑影，生死拼杀，那夜的形没有机会谈，后来静来仔细回想，晏谙自己也说不清楚，究竟是在别院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那一，还是在失意时、风光刻，一颗心怦然而动，某就悄悄生了、发了芽。

    故岑捉住他的指尖，“后来呢？”

    “后来啊，”晏谙叹，“我就在想，究竟是多傻的一个人，才会明明知是死局，还毅然陪我去赴，这次我可得早把人留到边看着。正寻思着找你，便听到了你为我的声音……”

    不争不抢的一个人，因为晏谙第一次跟别人急了。